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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寒,花郎他們在陸府周圍等了許久。
他們從百姓歡笑著看煙花,一直等到百姓們一個個的散去。
可凶手卻仍舊沒有出現。
整個天長縣都靜了下來,剛才的熱鬧早已經消失不見,而越是這個時候,花郎他們幾人的心中越是慌亂。
也許,在這個時候,正是凶手下手的好機會吧。
他們躲藏的位子一眼可看到陸無雙的臥室,可是陸無雙的臥室並無任何動靜。
夜半,起了露水,溫夢的秀發已經打濕,她有些冷的發抖,花郎將她摟入懷中,溫夢抬眼望了望,突然一股溫暖就竄了上來。
風停了,霧起了,今夜的霧很大,花郎他們幾人已經看不清陸無雙的臥室,隻能看到一個大致的輪廓,花郎的眼睛緊緊盯著臥室的門,他相信,就算是霧很大,隻要有人突然出現在那裏,他一定能夠看到。
可是,除了滿天大霧,他什麼都沒有看到。
霧氣越來越大,花郎幾乎看不到離他不遠的溫一刀和陰無錯他們,而就在花郎突然意識到這裏的之後,心想不好,要出事。
而花郎還沒有喊出,一聲慘叫突然從花郎身旁不遠的地方傳來,慘叫聲起,陸無雙的房門突然大開,一人從裏麵飛身而出,喊道:“出了什麼事情?”
燈火驅散了霧氣,一具屍體躺在陸無雙的庭院之中,他的脖間隻有一滴血,一枚血梅花玉靜靜的落在地上,死者的容貌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可他們卻可以很肯定的知道,他是千麵客胡疑。
屍體慢慢的變冷,臉因為失水和失血開始慢慢的凹陷下來,而這個時候,一塊麵皮慢慢從屍體的臉上剝落,然後,露出了千麵客胡疑的臉,此時,他的臉似乎有些痙攣,好像他到死都不相信,凶手竟然殺了他。
豈止是千麵客胡疑不相信,就是花郎包拯他們,也是一點不信的。
凶手不是要殺腳踏實地陸無雙的嗎,怎麼突然就殺了千麵客胡疑,難道他這是故布疑陣,讓大家都集中精力保護腳踏實地陸無雙,而讓其他人放鬆警惕?
難道他就是要花郎他們想不出他真正的意圖,真正要殺的人是誰?
他的目的,並不是言出必行,而是殺人,隻要不停的殺人,就能夠引起整個江湖的恐嚇,是不是呢?
可不管是不是,千麵客胡疑死了,而凶手,早已經趁著大霧逃之夭夭,想要找到他,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凶手所一直要等的,恐怕也是這場大霧吧。
這個時候,花郎突然感覺到一股子害怕,這是他從來沒有感覺過的害怕。
天漸漸放晴,那些百姓的生活又一切如常了,一隻布穀鳥飛到了陸府一顆剛長了新芽的柳樹上,布穀布穀的叫著,看來,春天真的來了。
千麵客的家人將胡疑的屍體帶走了,眾人相互張望,卻是滿臉的困意和失落。
如今的他們,真正嚐試到了失敗,本以為設計的天衣無縫,可後來卻發現,一切對凶手來說,不過是一場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