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公子想聊什麼?”
花郎喝了一口茶,道:“蝴蝶姑娘又何必如此緊張呢,我們隻是想知道你跟沈三石的關係罷了。”
“沈公子?”蝴蝶一驚,脫口而出。
花郎點點頭:“沈三石和他的妻子朱媚兩人在新婚之夜被人殺死的事情想必你已經知道了,我們兩人奉包大人之命前來調查,所以還請蝴蝶姑娘知道什麼說什麼。”
花郎這般說完,蝴蝶才鬆了一口氣,然後答道:“沈公子之前一直來我們粉舞樓的,每次來都要聽我給他彈曲,可是幾個月前,他突然就不來了,當時我還有些奇怪,沈公子怎麼就不來了,後來一眾姐妹告訴我說,沈公子要成親了,男人成親,自然就不能多往我們這種地方來了,而且……而且她們還說,男人對於我們這種女人,從來不付出真情的,也不過是玩玩。”
當話語落下,整個房間都是沉默。
對於風塵女子,花郎一向都是知其疾苦的,所以於他是從來沒有低看過這些女人,隻是他是他,他不是天底下所有的男人。
而對於這點,也是花郎所難理解的,就像他不明白,為何這個世上的很多人會有殘忍的一麵。
許久的許久,蝴蝶輕聲問道:“兩位公子還要問什麼嗎?”
花郎微微點頭,問道:“沈三石平時有什麼喜好,他有什麼仇人嗎?”
蝴蝶搖搖頭:“沈公子人挺好的,和其他男人不一樣,來了就是聽曲的,至於仇人嘛,我卻是不知道的。”
在蝴蝶這裏問不出什麼了,所以花郎和陰無錯兩人離開。
回到縣衙之後,他們將蝴蝶的話說了一遍,當然,是略過了聽曲那一段的,因為他們擔心被人給誤會,特別是溫夢和花婉兒兩個女人。
男人行走於各種場合,逢場作戲是常有的事情,隻是這些所謂的事情在女人眼裏,是那樣的看不過去。
所幸的是,大家都沒有懷疑,在聽完花郎和陰無錯兩人的敘述之後,便開始思索,蝴蝶的話不可能有假,而且一個風塵女子,必然不可能闖進沈府殺人,那麼凶手是一個怎樣的人,他又為何要殺死沈三石和朱媚兩人呢?
動機,凶手殺人的動機是什麼。
夜深深的時候,花郎等人從縣衙離開,暮春的風隱隱有些熱,隻是此時吹來,給人的感覺仍是舒爽,街道上再無行人,街兩旁的人家也早已經熄滅了燈火。
這件命案,來的奇怪,讓人無處下手,現如今唯一可懷疑的人,隻有孫一文,隻是花郎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孫一文是一個文人,他靠女人取得錢財,這樣的人,會不會為了因為自己得不到,所以要其他人也得不到呢?
花郎他們不知道,誰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