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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大牢是悶熱的,花郎從大牢裏走出來之後,衣衫盡濕。
而當他回到大堂的時候,雷行天並未離開,他站在那裏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好像他要看看,包拯把所有的捕快都辭退了,他能得到什麼好處,他又如何辦案?
包拯黝黑的臉龐抽動著,眼珠更是白多黑少,直到他看到花郎回來了,這才連忙起身問道:“花兄弟,如何?”
花郎點點頭:“他們四人還算老實,隻是不知雷捕頭準備怎麼做?”
雷行天有些不明白花郎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於是問道:“什麼我準備怎麼做?”
花郎笑了笑:“雷捕頭認定端州四霸他們是殺死你兒子的凶手嗎?”
“這個自然!”
“那雷捕頭有沒有覺得這件事情裏有很多的漏洞呢?”
“什麼漏洞?”
“首先,你兒子是被人毒死的,可端州四霸卻打了他們,如果他們要對你兒子下毒,他們又何必打你兒子,這不僅多此一舉,而且還會讓人更加的懷疑他們。再有便是,他們跟你兒子勢如水火,你覺得他們有沒有可能給你兒子下毒?我們都檢查過,你兒子身上除了拳打腳踢的傷外,並沒有其他外傷,而且驗出的毒在咽喉處,那麼你兒子一點是吃了什麼或者喝了什麼而中毒的,端州四霸有沒有這個本事讓你兒子陪他們喝酒吃飯?”
花郎一番話說完,雷行天無言以對,最後隻得冷哼了一聲,一甩袖,離開了州衙。
雷行天的離開讓眾人覺得很痛快,隻是一想到案件未破,他們的心還是難以放下,包拯望著花郎問道:“花兄弟,如今怎麼辦?”
如今天色已晚,花郎笑了笑:“去北寨。”
此時的北寨仍舊一片狼藉,因為雷行天帶人闖進來的時候,發生摩擦,大打出手恐怕是免不了的,畢竟端州四霸他們,絕對不可能束手就擒。
一些店鋪此時仍舊在收拾被打壞的東西,幾個孩子在夕陽下奔跑,一個老嫗挎著籃子在街上走著,好像要買菜,可所有的店鋪都沒有營業。
花郎等人來到趙虎的家,敲響了門,不多時,門開了,一個大漢警惕的望著花郎他們,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花郎淡淡一笑:“在下花郎,是趙虎的朋友。”
“我們四哥的朋友?”那人仍舊充滿警惕。
花郎微微一笑,點點頭:“沒錯,正是趙虎的朋友,而你們若想那麼的幾位大哥回來,最後請我們進去。”
大漢打量了一下花郎,他實在不怎麼相信眼前的這個書生摸樣的人能夠讓他們的四位大哥回來,他甚至不相信花郎是他們四哥的朋友。
而就在大漢猶豫的時候,裏麵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傳來:“阿德,是什麼人在外麵?”
蒼老中還帶著悲戚,那個叫阿德的大漢聽到這個聲音之後,神情立馬又變,道:“老夫人,是……是四哥的朋友,他說有辦法救出四位大哥。”
“能救出我兒?快,快請他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