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呼嘯,今夜無月,雪光照在唐萬裏的臉上,讓人覺得有些恐怖,而這個時候,唐萬裏繼續說道:“我本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也許等人們漸漸淡忘了韻雅的一切,我可以把她收到身旁做侍妾,可是我沒有想到,花公子你竟然找出了殺害林善的凶手,而宋師承跟林仙兒的婚禮被你及時的製止了,在我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開心嗎?”
此時唐萬裏是笑的,可他的笑比哭還難看,花郎無法體驗他當時的開心。
唐萬裏繼續說道:“我終於可以再有機會了,所以我戒了酒,去看韻雅也隻是偶爾,而在之後的時間裏,我不斷的表現自己,以贏得林仙兒對我的重視,我組織硯台比賽,我對林仙兒不屑一顧,因為我很清楚,要想讓一個女人對你重視起來,特別是以前你喜歡的不得了而他卻對你沒感覺的女人,你就必須對她不屑一顧,女人都是虛榮的動物,我表現的越不喜歡她,她就越覺得奇怪,就越覺得自尊心受挫,所以當我再次對她發動攻勢的時候,她一定會乖乖的投降的。”
唐萬裏的這一段話好像是說他對女人很了解似的,花郎聽完之後淡淡一笑,因為花郎知道,根本不是唐萬裏的不屑一顧讓林仙兒接受了他的提親,而是林仙兒為了氣花郎不懂珍惜才同意了唐萬裏的提親,因為在很多時候,女人的心都是很難發生改變的,她們的心比男人要頑固的多,如果不喜歡一個人,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喜歡。
這些話花郎不能說出來,所以他隻淡淡一笑之後,繼續聽唐萬裏說。
“我成功了,我向林仙兒提親成功了,她終於同意嫁給我了,可是這個時候,我卻不得不甩掉一個包袱,韻雅對我的依賴越來越重了,我說讓她離開端州她都不肯,我很怕,我怕她在我與林仙兒舉行婚禮的時候她突然出現,所以我必須殺了她,我勸她喝下了我為她準備的毒酒,她一點都沒有懷疑,她還天真的以為我會跟她長相廝守,真是一個蠢女人,她死的時候眼睛睜大的很大,她好像一點都不相信,可是這都是真的,我毒死了她,然後我把廚房的灶台毀了,把她的屍體放了進去,我是做雕刻手藝的,像灶台這樣簡單的東西一點都難不倒我,為了不讓人懷疑到灶台,我甚至還在裏麵燒了幾把柴火。”
唐萬裏說這些的時候,是那樣的輕鬆,好像殺人對他來說隻是一件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似的,他的語調越來越平淡,可也越來越讓人覺得心悸和害怕,他望著花郎他們笑了笑,聳聳肩道:“你們能想象當時的情形嗎?我在毒死韻雅的時候很傷心,在埋她的時候很害怕,我的手一直是發抖的,可是當我作完這一切,想到我馬上就可以迎娶林仙兒的時候,我的心是怒放的,那個時候,我自己都有些佩服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