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郎的話還沒有說完,段素興突然高聲說道:“惠瓊一定是冤枉的。”
這個時候,惠瓊也連忙說道:“還請花公子幫忙,惠瓊真的是被人冤枉的。”
花郎微微頷首,道:“既然如此,就請惠瓊姑娘先解釋一下你為何深夜了還去如煙姑娘的房間吧!”
惠瓊點點頭,然後說道:“是這樣的,太子殿下不是讓我去他的府上住嘛,可是在我收拾東西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來我的一把折扇還在如煙的手裏,以前我不敢要回,可如今……如今我要離開到太子的府邸了,難道還不能要回嗎?於是我在收拾完屋裏的東西之後,就去了如煙的房間,我敲了幾下門,裏麵並無回應,我以為如煙去應酬客人去了,我便想著進去把我的扇子給找到,可是我推門進去,卻發現如煙死了,我心中一驚,便也顧不得找扇子,便想趕緊離開,這個時候老鴇就推門進來了。”
此時正是春暖的季節,無論如何是用不到扇子的,而據花郎所知,雲南這個地方就是夏天也不是很熱的,那麼惠瓊怎麼會為了一把扇子而且找如煙的呢?
這個時候,花郎突然從惠瓊的話裏察覺出一絲不對來,他望著惠瓊姑娘問道:“剛才惠瓊姑娘說你才敢要回,難道你以前不敢去要?還有你的扇子怎麼會在如煙姑娘的手裏?”
被花郎問及這個問題,惠瓊姑娘突然又嬌滴滴的哭泣起來,段素興見此,頓時關心起來,道:“你不想說就不說,啊,放心,有本太子在這呢!”
聽到段素興這話,花郎覺得這個太子真是有點太寵女人了,他真想就此撒手不管,讓惠瓊麵對大理國全部朝臣的質疑才好。
隻是惠瓊並不像段素興那樣,她哭泣著搖搖頭,道:“太子殿下誤會了,我哭泣並不是我不想說,隻是我想到那些事情,就有些傷心。”
花郎見此,說道:“既然如此,就請惠瓊姑娘如實相告吧!”
惠瓊姑娘擦幹了眼淚,道:“事情是這樣的,我剛進樂雅樓的時候還是個什麼都不怎麼懂也不怎麼會的小丫頭,如煙那是已經是頭牌了,而她對於自己喜歡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手,所以我們有了什麼好東西,她總是想辦法弄到手,前段時間我得到了一把檀香木扇,拿在手中隱隱能夠聞到香味,而且做工十分精良,如煙看到之後就把扇子從我手中給奪了去,我一個小丫頭那裏敢和她鬥,所以就……”
惠瓊姑娘說到這裏便再說不下去了,不過她要表達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而這也是青樓裏經常會發生的事情,一個女人在青樓裏若是不夠紅不夠強大,就隻能被人欺負,弱肉強食的事情在任何一個集體裏麵都是有可能會發生的。
不得不說,這是惠瓊姑娘的無奈,也是任何地方任何弱勢群體的無奈。
此時風起,一片花瓣飄落在惠瓊姑娘的秀發上,讓她看起來就像是入了畫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