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包拯和花郎趕來的時候,那個男子還在哭,待他哭的差不多的時候,包拯這才開口問道:“他是你父親?”
那男子難抑悲傷,可還是點了點頭。
包拯見男子承認了與死者的關係,頓時冷語問道:“他既然是你父親,你因何讓他在下著大雪的晚上到處亂走?”
那男子明顯察覺到了異樣,於是連忙解釋道:“大人,此事說來話長,我父親腦子出了問題,竟然忘東忘西,有時離開家到外麵走動,回來的時候便摸不著路了,經常走失,可若他讓他到處走,他竟會像個孩子般大哭大鬧,我們對父親很是無奈,最後也隻得由他,昨天晚上發現父親沒有回來之後,我們便到處找他,可是找了許久也沒有找到,今天進城尋找,才知父親竟然死了。”
男子說完,又忍不住哭泣起來,眾人聽到這些,不由得生出一絲悲哀來,而這個時候,花郎望著那男子問道:“你父親叫什麼名字,你又叫什麼名字,家裏還有什麼人?”
男子止住哭泣,道:“我父親名叫項黨,小人名項希,家裏還有一位夫人,我們就住在京城外麵的項家莊,父親是讀書之人,隻是後來不知因何,腦袋糊塗了,從那以後就經常忘事。”
聽完項希的話之後,花郎多少明白了一些,於是繼續問道:“你家家境如何?”
“項家莊因為離京城近,所以每家每戶都過的不錯,我們在莊上應該算是中等自家,吃穿不愁的。”
知道了這些情況後,花郎眉頭緊鎖,又問道:“那你父親平時可有什麼仇人?”
項希想了想,搖搖頭:“沒有,父親之前是個讀書人,一向不與人結怨的,後來腦袋出了問題,雖然經常給鄰裏惹麻煩,可那都是小事,我想他們不至於為了那些事情就仇恨我父親吧,這位公子問我這個問題,可是我父親的死有些蹊蹺?”
項希問完,花郎微微頷首:“的確如此,你父親是被人謀殺的,我想凶手很有可能是你父親的仇人,不然一個平白無故的人,為何要殺死他這樣的一個老人呢?”
聽到花郎說自己的父親是被人謀殺的,項希頓時驚訝的嘴巴長的老大,好像對於他這樣的百姓來說,謀殺這個字眼離他太遠也太陌生了,猛然間聽到這個詞,而且這個詞跟自己有關,不由得不知所措起來。
花郎自然也清楚項希此時的處境,所以他稍微安慰他了一番,然後說:“我們會盡力幫你父親找出凶手的,隻是還請你仔細想一想,什麼人有可能會去殺你父親,還有,你父親是不是知道了一些什麼事情,他昨天離開家的時候,有沒有什麼異常呢?”
花郎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項希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是好,所以一時間他顯得有些驚愕,花郎見此,連忙勸慰道:“你慢慢想,想起什麼來就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