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句詞一出,便讓人感覺到一股無法名狀的豪邁之情,所以無論是誰,都有一種驚豔之感。
眾人的反應花郎是知道的,所以他心中偷樂之後,繼續吟道:
遙想公瑾當年,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發。
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
故國神遊,多情應笑我,早生華發。
人生如夢,一尊還酹江月。
這下闋一出,方應頓時傻了眼,而那紅衫女子竟然微微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似乎覺得坐下聽的不真切似得。
乃至花郎吟完,那方應接連歎息三聲,三聲過後,向花郎微一拜手,道:“花公子此詞豪邁的緊,下闋又將詞意加深,在下是自歎不如,這詞……不作也罷!”
方應說完,臉已羞紅,微微抽動間,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無論是誰,都看出方應很不痛快,他不作是自取其辱,作,又比不過花郎,更是自取其辱,最後索性不作了。
方應回到自己座位上後,李瑞哈哈笑道:“花賢侄這首詞真是極佳,簡直可謂是詞中極品,豪邁之情從第一句便起,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傑更是收之有聲,下闋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把周公瑾的風姿可謂是寫的入木三分啊,最後一句人生如夢,一尊還酹江月,更是把整首詞的意境都給提了上去,好詞,好詞,隻怕此詞一處,以後再作懷古的詞便沒有了。”
李瑞最後一句話自然有誇大之意,不過這首詞的確算得上是豪放詞派中的精品,當初花郎初讀時,也是難掩激動之情的。
如今李瑞這番一讚揚,其他人更是連連說好,那紅衫女子雖未開口,不過臉上卻已有了敬仰之情,而她這番如此,讓花郎對她不由得更加感興趣起來。
大家稱讚一番後,戲已開唱了。
戲是很古老的戲種,花郎對戲一向不甚喜好,所以並不知道是那種戲種,彈唱間夾雜著故事,雖覺情節發展緩慢,可對李瑞這些人來說,已經算得上是無聊時消遣的好辦法了。
一開始時,花郎沒有聽出來戲演的是什麼故事,知道戲唱了許久後,他才終於明白,原來這戲台上演的是唐明皇與楊玉環的愛情故事。
古時人禮教森嚴,對於一些不合乎禮教的結合都是很排斥的,當然,排斥的人都是些士子書生,可平民百姓對於那些刻骨銘心的愛情故事,更多的則是向外之情,所以從古至今,也流傳下了不少愛情故事,唐明皇與楊玉環的算是一個,孟薑女算是一個,劉蘭芝焦仲卿也算一個,如此等等,細數之下,恐怕是說之不盡的。
此時戲台上演到了唐明皇揮淚命高力士賜楊玉環三尺白綾的戲段,那楊玉環哭哭啼啼,述說著三郎的薄情,這樣說完之後,拿起了一方盒子,那是昨晚兩人歡好時,三郎賞賜給她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