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秦番這話,花郎和李景安等人相互望了一眼,這個秦番竟然就在命案現場,那他的嫌疑恐怕大的多了,隻是他為何毫不掩飾呢,難道他覺得並無什麼可掩飾的,還是他有證據證明自己不是凶手?
“你既然知道富仁被殺,想來應該很清楚本大人今天來這裏所為何事吧?”
秦番點點頭:“這個自然是知道的,富仁被殺,我與他有仇,你們今天找上了人,自然是懷疑我是凶手了,不過小生可沒有殺人,小生有證人的。”
聽得秦番的話後,李景安淺淺一笑:“你有什麼證人?”
“今天富仁被殺之前,小生一直都跟幾個朋友在一起的,他們可以證明,我根本沒有時間殺人哦!”
李景安點點頭,然後讓秦番將他的那幾名朋友的名字和地址說了一遍,這番說完,李景安立馬派人去調查此事是否屬實。
從秦番的家離開之後,一名衙役來報,說昨天在客棧,有一群書生在客棧閑聊,結果最後與那富仁發生了衝突,最後富仁用錢狠狠的教訓了那一群書生,或者說是用錢羞辱了那一番書生。
聽到這個消息,花郎心頭暗笑,這個富仁,難道隻會用錢來羞辱人嗎?
這個時候,李景安問道:“那些書生都有誰?”
“這個卻是不知,李大人若想知道,屬下這就去一趟客棧,問個明白。”
李經啊見天色尚早,遙遙頭道:“一起去吧!”
一行人進得客棧,見了客棧的老板,那客棧老板顯得有些緊張,見到李景安後,立馬說道:“的確有那件事情的,當時有三四個書生在客棧聊天,他們坐的位置是富仁老板經常坐的那個,富仁老板來了之後,見自己座位被人給占了,心中十分憤怒,於是要那些書生給他讓坐,李大人也清楚,我們宋朝文人十分的有骨氣,什麼都不怕,豈會怕區區一個富仁?所以那些書生不肯讓坐,最後就吵了起來。”
說到這裏,客棧老板臉色微微有些尷尬,這個時候,李景安冷冷一笑:“本官聽說後來富仁狠狠用錢羞辱了一番那些書生,這又是怎麼回事?”
客棧老板的臉色更差,許久後,戰戰兢兢地說道:“大……大人,事情是這樣的,那富仁鬥嘴鬥不過那幾個書生,就出錢要在下趕那幾個書生離去,富仁給的錢很多,小的……小的為生活所迫,所以就接下了那些錢,並且將那些書生給請了出去。”
聽了客棧老板的話,花郎心中暗笑,好像這個世上很多不得已而為之的事情,都可以用生活所迫四個字來當借口。女子去青樓賣笑,可以用生活所迫當借口,這客棧老板為了錢趕人,也可以用生活所迫當借口。
對於這種借口,花郎向來有些嗤之以鼻,就青樓女子而言,如果她們不羨慕綾羅,肯甘於平淡,那麼憑借雙手,難道就掙不來一日三餐的錢嗎?
世事難料也難講,對於這些事情,花郎也隻能聳聳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