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有衙役傳來消息,說他們通過對風月胡同的調查,發現了一個可疑人。
可疑人身材不高,年齡應該有五六十歲,不過麵目卻無人記得。
這點與花郎的推測很吻合,也就是說,隻要找到這個人,他們也就抓住了凶手。
可是,那個人隻出現過一次,那一次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就好像他從來都不曾出現過。
不知道那個可疑人的麵目,又不知道他有什麼很特別的特征,想要找到他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算將全部衙役都派出去也不可能有任何的線索。
而花郎對這點很清楚,所以他覺得想要抓住凶手,必須將凶手與死者的關係弄清楚,亦或者將死者與他們所接觸到的所有嫌疑人的有可能的關係都弄清楚。
花郎想了許久,當夜已深深時,他終於想明白了,而當他想明白之後,卻沒有欣喜,不過大家卻並沒有覺得這有任何異樣,因為花郎發現凶手的時候,更多時候都是很謹慎的。
“你知道凶手是誰了?”
花郎搖搖頭:“不知道,不過想要抓住他,卻也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大家相互張望,什麼都沒有說。
夜更深了,天卻悶熱的異常,程俊才回到家後,一語不發,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程俊才回到家後一夜未睡,天快亮後,他洗漱了一番強打起精神,因為他是觀察使的掌書記,所以有些事情他是不能偷懶的,就算他一整夜沒有睡,第二天該怎麼工作,還是要怎麼工作的。
其實,程俊才很清楚,這觀察使陸知年雖然對自己很厚愛,可若是自己有犯了什麼錯,他還是會很不客人的教訓自己一頓的,甚至因此而至自己的烏沙不保。
為此,程俊才急匆匆的趕往了觀察使府,可是當他來到觀察使府的時候,他發現每個人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同,那種眼神程俊才感覺很熟悉,可是一時間又想不起在哪裏見到過,直到他回到自己辦公的地方靜下心來細想的時候,他才突然驚醒過來,那種眼神,是他從小都受到的眼神,那是一種別樣的眼神,那眼神中有不屑,有侮辱。
而這種眼神,隻從他考上功名之後就再沒有遇到過,可今天他怎麼會突然遇到?
他的心裏隱隱覺得很害怕,而且很憤怒,他想去質問那些同僚,甚至想跟他們打一架發泄一下自己的怒氣,可是他為官也有幾年了,他知道自己這樣去衝他們憤怒,隻會讓他們更加的看不起自己。
不知為何,程俊才再也做不下事情來了,他的腦海中全是自己的同僚看自己的那種眼神,那眼神好可惡,讓他莫名的煩躁起來,所以這個時候,他突然將自己桌子上的文件打翻了,然後怒氣衝衝的離開了觀察使府。
他離開的時候有很多人都看著他,不過這次這些人的眼神中除了不屑和侮辱外,還有三分恥笑和一分的驚訝,不過程俊才什麼都沒有理,現在的他隻想趕緊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