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大喝突然傳來:“閉嘴!”
是坐在大堂之上的李景安終於忍不住了,他瞪著林石飛,怒道:“你的以往行徑以為本官不知道嗎,你做的那些事情,隨便找出幾個小偷就能指證你?你去勸莫七向善?真是笑話,我看分明是你想要莫七與你分一杯羹,可他不願意,你便出手殺了他。”
李景安說完這些,是再也不能忍受,立馬高聲喝道:“來人,對林石飛動刑,他若不如實交代,就給本官狠狠的打。”
此時的李景安,真的是有點衝動了的,可花郎站在一旁,卻並無勸阻的意思,好像他也是讚同用刑的,而李景安見花郎並沒有反對,心中頓時稍安,對那衙役用刑也更催促了一些。
而那些衙役領命之後,立馬開始動手,看他們的樣子,好像不打死這林石飛,就不肯罷休似得,林石飛跪在大堂之上,第一次出現了害怕的神色,他的嘴雖是厲害,可卻抵不過這些板子啊。
衙役動起手來一點不留情麵,林石飛痛的嗷嗷直叫,可卻並不承認殺人一事,當然,這點李景安和花郎他們都是猜的了的,殺人罪何其大,就算這林石飛真的是凶手,一時半會他也是不會承認的。
而正是因為他們猜到林石飛不會承認,花郎這才沒有阻止李景安對他用刑,隻要林石飛不承認,那麼就沒有屈打成招這一說了。
衙役打的累了,而林石飛也昏死了過去,李景安心頭怒氣稍消,這才對堂下衙役吩咐道:“將這林石飛押往大牢之中,等起蘇醒之後,再行審問。”
衙役領命而去,而就在林石飛被人押走之後,李景安麵露難色,望著花郎道:“花公子,這林石飛寧死不說,會不會這人並非是他所殺?”
花郎聽了李景安的話後,淺淺一笑:“李大人,我的看法與你恰恰相反,我認為這林石飛恰恰是殺死莫七的凶手。”
李景安有些驚訝,道:“哦,何以見得?”
“很簡單,林石飛從一開始進來就對我們各種搪塞,甚至連勸人向善這句話都說出來了,他也不想想自己是在什麼地方背抓來的,哼,再有,他與莫七在城西廢宅見麵,必定有著不可見人的目的,他一直不說,大人不覺得可疑嗎?”
李景安微微頷首,道:“如果事情真如花公子說的那樣,這個林石飛真是凶手,那他倒真有些難以對付,還記得剛升堂的時候嗎,他竟然敢與本官對視,本官斷案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個呢。”
花郎笑了笑,其實像林石飛這樣的人,他越是直視李景安,就更加的人讓認定他是凶手,因為不管什麼人,不管他是不是凶手,在被人懷疑成凶手的時候,多多少少都是不敢直視人的,而林石飛卻去直視,很顯然他是刻意為之。
既是刻意,自然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