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郎看了一眼他們父女兩人,問道:“你們之前認識寒香?”
他們搖搖頭:“不認識,那天在單家別院,我們是第一次見麵。”
“既然不認識,你卻又為何肯來自首?”
“殺人的是我,我不能讓人幫我頂罪!”
“可是我們並沒有說寒香就是殺人凶手啊?”
“找不到殺人凶手,最後她必定會被認為是殺人凶手的。”那父親的話說完,似乎並沒有感覺到一點害怕,而這個時候,李景安卻冷哼一聲,道:“原來我們府衙在你的心中是這般的不堪。”
那父親有些害怕,連連跪下磕頭說並不是這個意思,不過此時的李景安卻已經懶得理他,而花郎則淺淺一笑,道:“無妨,你且說一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吧。”
那父親點了點頭:“中秋節那天晚上,我與女兒回到家後,本是想著等天亮之後便拿著東西離開長安城的,可就在那個時候,一夥黑衣人將我和我女兒兩人給綁架了,並且將我們關在了一個地方,開始的時候,還有人每天送飯給我們吃,可問他們是誰,他們卻不回答,知道那一天單壽的到來,我們才知曉原來這一切都是單壽在後麵搗的鬼。”
說到這裏,那父親停了一停,而花郎等人則更加的聚精會神起來,因為他們知道,命案馬上就要開始了。
“單壽出現之後,便要淩辱我的女兒,我與女兒多番求饒,一點用都沒有,而就在……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寒香突然出現了,她的出現很奇怪,她出現之後,突然拉住了單壽的手,並且不停的求饒,說什麼少爺我錯了,我不該在你生病的時候離開等等,那單壽見是一個瘋子,哪裏肯饒,便對她拳打腳踢,而這個時候,我竟然不知怎麼的掙開了捆綁在身上的繩索,因此在單壽毆打寒香的時候,我突然出現操起椅子便向單壽打去,結果我那一下用力過猛,單壽撲通一聲倒地,便不省人事了。”
“後來我見單壽竟然被打死了,心中害怕的緊,於是連忙拉起女兒和寒香離開了那處廢宅,並且在沒人的地方跟寒香分開了。”
那父親說到這裏,很顯然仍舊不明白寒香說的那句少爺我錯了是什麼意思,不過他不明白,花郎卻是明白了的,當年因為寒香的失誤導致單壽發高燒,她也因此而被單信百般折磨至瘋狂,可她雖然瘋狂了,但在心底對於當年的事情卻是內疚和害怕的,所以夜晚,她便會在無人的街道上唱著低沉的搖籃曲,甚至在她的內心深處,是一直想得到單壽的原諒的,因為這個,她才在在那天跑到單家別院,求單壽原諒。
這種因為極度的恐懼和害怕照成的瘋傻,讓她變成了一個可憐人,一個就算已經逃離了單家的人卻還時刻想著如何獲得單壽原諒。
這對寒香來說是種悲哀,當然,也有一種奴性的無奈,花郎聽完那父子的話後,忍不住歎息了一聲,道;“你真的要承認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