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更是蕭瑟,長安城的冬天似乎提前到來了。
不知從何時起,很多鳥兒已經不見了,興許他們早就已經不見了,隻是花郎他們之前並沒有注意到罷了。
庭院的木葉都不知被風刮到了何處,隻在牆角還有殘留,花郎望著這些景致,忍不住歎息了一聲,他雖不是傷春悲秋之人,可看到這些,他還是忍不住心頭泛起陣陣愁緒的。
傍晚時分,天色突然陰沉下來,好像要下雨,也許是冬季的第一場雨,也許是秋末的最後一場雨,天空黑雲壓城,風更狂了些,所過之處,皆是一塵不染。
花郎看著外麵的黑雲,看著被狂風吹的有些搖晃的枝椏,心中的愁緒突然間更厲害了一些,而就在這個時候,府裏的門被人敲響了,這個時候,會來找他們的隻有衙役,所以花郎親自跑去開門,門開之後,一名衙役出現在跟前,道:“蘇大人,我們已經調查到了那個被小偷關顧的人家了。”
外麵的寒風有些強烈,吹的那衙役的衣袂翻飛,更是將他的頭發給吹亂了,花郎點了點頭,道:“到客廳說吧。”
進得客廳,那衙役先喝了杯熱茶,然後才開口道:“那戶人家在長安城的員外,據說他們家在長安城至少待了一百多年,家資頗厚。”
對於衙役的這些話,花郎並未有任何表示,因為他覺得衙役說的東西太少了,甚至能夠用不會表達來形容,而當衙役意識到這點之後,連忙說道:“按戶人家住在城西,主人是田雨,他們家雖說不是長安城首富,可錢財卻是從來不缺的。”說到這裏,衙役似乎又有些忘形,不過這個時候,花郎已經有些等不及,道:“那田雨家遭到了小偷,可是抓住了那小偷?”
“這個不得而知,他們既然沒有報案,想來是抓住了小偷。”
衙役說的並不是十分的肯定,而對於並不是十分肯定的話語,花郎多半是不信的,所以在確定衙役把知道的都說完之後,花郎站起了身,道:“既然還不確定,那我們就去一趟那個田家吧,你來領路吧。”
黑雲更重了些,所以在離開家的時候,溫夢給每人帶了一把雨傘。
寒風在街頭肆虐,街上行人漸稀,而還在街上的人則行走衝忙,不知是不是因為要下大雨的緣故,亦或者那些孩子本來就是如此,在這傍晚黃昏的街頭,仍舊有不好孩子在跑著嬉鬧,他們根本不知煩惱為何物,這讓很多大人不由得想要發出感慨來。
走過了幾條街後,他們終於來到了田府。
田府很大,門前有兩隻石獅子,不過可能是年深月久的緣故,那石獅子已然露出了斑駁,不過在田府門上的匾額,卻好像剛用新漆刷過,那鬥大的田府二字更是發出金黃的光。
這一起似乎都預示著田府在這個長安城的地位。
不過很多時候,地位並不是看有錢和府邸多大的,花郎給那衙役做了個眼色,衙役明白之後,敲響了田府大門,不多時,門吱呀一聲開了,從裏麵探出一個老人的頭來,老人興許是很老的緣故了,所以脾氣早已經消磨光了,所以門打開之後,先是愣了一愣,之後才開口問道:“幾位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