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深,寒風淒苦。
花郎等人在街上漫步走著,偶爾的幾聲犬吠,讓這個冷夜更顯空寂。
花郎望了一眼那個人,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個人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說道:“我沒有名字,人家都叫我……叫我狗蛋。”
對於名字,花郎向來是不深究的,不過聽到這個名字後,他多少還是有點驚訝的,一個人能叫這個名字,如果不是他的父母希望他長大後過的順暢一些,那便是這名字隻是一個代號,一個容易被記住的代號。
從目前的線索來推測,狗蛋的情況可能是第二種。
花郎在心中暗歎,隨後說道:“你為何要殺人?”
“因為他們都對廖碧不好,他們對廖碧不好,我就要殺了他們。”
這點花郎是早已經料到的,隻是廖碧並不記得他這個人,那麼他這樣對廖碧,就有些奇怪了,所以這個時候,花郎問道:“你與廖碧認識?”
狗蛋點點頭,可後來又慢慢搖了搖頭。
“算不得認識,隻是……隻是她曾經救濟過我罷了。”
花郎略有驚訝,道:“廖碧姑娘救濟過你?”
狗蛋點點頭:“我是個乞丐,一直都在乞討,一年前我來到長安城,別人都欺負我,還搶我這個乞丐的東西,他們還打我,而就在那個時候,隻有廖碧姑娘一個人站出來維護了我,而且還給了我一個饅頭吃,從那以後開始,廖碧姑娘就是我心中的神,我絕不允許有任何人欺負她。”
狗蛋的話說完了,並不是很多,而他說完這句話之後,所有的一切就都明白了,而明白之後,眾人很是震撼,在這個世上,人心是很細微的,也許隻是一個笑容,一個在絕處的饅頭,都可以讓一個人感動到為此殺人。
花郎久久不語,對於狗蛋的事情,他有很多感觸,可是那感觸在心,卻無法用言語表達,也許每個人的心裏在遇到震撼的時候,都是如此吧,想要將那些感觸說出來,可是當真要說的時候,卻發現任何語言都是蒼白無力的。
一份小小的恩情,換來的是什麼呢?
辛苦廖碧不知道這些,不然她一定會很內疚的,她既然是個善良的女子,那麼她絕對接受不了一個男子為了自己而去殺人。
風更勁了一些,刮在人臉上生疼,可這生疼也讓大家更加的清醒了一些。
將狗蛋押回府衙的時候,李景安等人已經睡下了,花郎並未多做停留,讓值班的衙役將人押進大牢之後,他們便回去了。
夜已深深時,整個世界都突然安靜了下來,不知何時,風停了。
次日一早,花郎等人還未起床,李景安便帶人趕了來,而李景安來此,自然是為了昨天晚上狗蛋的事情的,花郎將事情說了一遍,李景安邊聽邊歎息,道:“事情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其實這件命案一開始很讓人迷惑,幾乎看不到任何的線索,可是當路奇被殺之後,整件案子又突然清晰明了起來,一個案子在死了兩個人後,突然變的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