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郎歎息了一聲,然後望著胡衛清道:“這件事情你沒有對你們的遼興宗提及?”
胡衛清搖搖頭:“這個耶律北平極具謀略,遼興宗打仗多半都要靠他,如果我說這個耶律北平就是導致那些一枝花的人廝殺的原因,隻怕皇上為了耶律北平,一定會將這件事情壓製下來,進而對派大軍對那些一枝花的人進行圍剿,雖然這個方法慢了一些,可隻要堅持下去,那些一枝花的人一定會像五年前那樣,再次銷聲匿跡的。”
胡衛清在朝堂多年,他說的話花郎一點都不懷疑,不過他想要那些一枝花的人付出代價,當時屠殺整個蝴蝶穀的那些人,花郎也不想放過,不過在他有所行動之前,他必須知道胡衛清的心意。
“不知胡大人對這件事情怎麼看?”
胡衛清看了一眼花郎,很快明白過來花郎的意思,所以這個時候,他歎息一聲後,道:“耶律北平等人屠殺蝴蝶穀的人的確太可惡了,他們該死,而蝴蝶穀的人進行報複卻又讓人無法容忍,對於這這些人,我都是討厭至極的,可是若想幫那些蝴蝶穀的人,就必須對付耶律北平,這太困難了,而且那些蝴蝶穀的人也太可惡。可若是對付蝴蝶穀的那些人,則等於是辦了耶律北平,可那耶律北平又實在是……”
聽到胡衛清說到這裏,花郎以及多多少少明白了一點,微微點頭之後,他便揮手製止了胡衛清繼續說下去,道:“既然胡大人這樣,那在下倒是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哦,還請花公子明示!”
“讓他們惡人鬥惡人!”
胡衛清微微凝眉,隨後立馬點頭,道了一聲好,然後便下去安排了,看到胡衛清如此,花郎心頭淺淺一笑,他覺得這個胡衛清果真是聰明過人的,其實像這種惡人對付惡人的事情,他能想不到嗎?
隻是他不信擔負害死耶律北平這個罪責罷了,可若是花郎提出的這個辦法,他隻是負責幫忙,那情況就大不相同了。
至少如今遼國的情況是離不開與大宋和談,就算花郎設計除去了耶律北平,遼興宗也無可奈何,隻要此事牽涉不到胡衛清的身上,胡衛清可是什麼都敢作的。
這天傍晚,有一個消息偷偷的傳了除去,當年屠殺蝴蝶穀的人是耶律北平,這個消息傳的並不廣,可胡衛清相信,以蝴蝶穀的人對當年事情的憎恨,隻要是有關蝴蝶穀的風吹草動,他們立馬就可以收到,因此,隻需要這個消息被幾個人知道,很快蝴蝶穀的那些人就會知道了。
換言之,一枝花的那些人也必將知曉,他們知道之後,就算明知不可為,也要為當年死去的親人報仇的。
仇恨在心中積累了八年,無論是誰,隻怕都要被這仇恨給逼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