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知府大人來拜見花郎的時候,天氣有些陰晦,好似一場春雨將至,花府的柳枝已然隨風飄揚,花草也鬱鬱蔥蔥,知府大人遞上拜帖之後,便被下人領到客廳休息,下人將拜帖遞交花郎,當花郎看到拜帖上的名字的時候,眼睛突然發起光來。
溫夢見花郎這般反應,拿過拜帖看了看,隻見拜帖上隻寫著一個很陌生的名字---司馬光!
看到這麼一個普通的名字竟然讓花郎如此反應,溫夢更是不解,問道:“你認識這個司馬光?”
花郎笑著搖搖頭,他並不認識司馬光,更沒有見過他,不過司馬光這個名字,於他卻是再熟悉不過的了,前世上小學的時候,便已是耳熟能詳,如今能見到司馬光,花郎不震驚才怪。
而這個時候,花郎不由得暗笑,來這個地方快十年左右了,很多年輕的人都已經慢慢展露頭角了,這個司馬光如此,以後可能還會有王安石、蘇軾之流,而這個時候,大宋詞壇,隻怕才是最最風流的時刻吧。
再次接過拜帖之後,花郎連忙去客廳見司馬光,而當花郎到客廳的時候,司馬光正站著客廳欣賞一幅新詞,那首詞自然不是花郎所做,是後世辛棄疾的一首鷓鴣天,曰:
晚歲躬耕不怨貧。支雞鬥酒聚比鄰。都無晉宋之間事,自是羲皇以上人。
千載後,百遍存。更無一字不清真。若教王謝諸郎在,未抵柴桑陌上塵。
這是詞人讀陶淵明詩有感所寫,而掛這幅詞的時候,花郎也正是在讀陶淵明的詩,隻是他作不出來,最後隻得拿辛棄疾的這首詞來表達自己對田園生活的向外。
隻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花郎雖是喜歡田園生活,可他的身份和他的本領,以及這個時代,注定他不可能像陶淵明那樣。
這個世上隻有一個陶淵明,而花郎也隻有一個。
花郎進得客廳,連忙向司馬光行禮道:“司馬大人駕到,真是有失遠迎了,請,請坐!”
司馬光有些受寵若驚,他雖是朝廷官員,可若論名氣,花郎不知道要甩他多少條街了,連連拱手坐下之後,司馬光這才開口道:“早聽聞花公子才情一絕,如今隻看這客廳的這首鷓鴣天,便可見一般,今日我算是來著了。”
花郎微微一笑,道:“司馬大人客氣,若說真才實學,司馬大人才讓我等敬仰啊,以司馬大人的才情,日後必定能照耀我大宋文壇。”
兩人一番客氣,花郎說的都是實話,司馬光說的是心中所想,可對於花郎來說,卻並不怎麼真實。
這樣客氣完後,兩人又交談了一些其他,這樣一番交流之後,大有英雄惺惺相惜之感,而有了這件感覺之後,司馬光突然問了一個讓花郎意想不到的問題。
“聽說花公子有一夫人,不知可否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