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清回到房間,最近經曆的事情回想了一遍,再三反思了自己。
翌日,天還未亮,客棧裏傳來一陣陣嘈雜的腳步聲和沉悶的碰撞聲,偶爾夾雜著刺耳的劈裏啪啦聲響。
易清速度穿上外衣,展目望去,外麵燃著兩個火把。
熊熊火焰雖然拚命竄跳著,不過在這昏暗的夜色中,火把猶如螢火之光一般,氣息奄奄的火把隨風飄搖,更顯得庭院中冷清黯淡。
“易兄弟,不好意思,我們在搬東西,打擾你休息了。”陰暗模糊中處傳來杜平的幽幽話語。
此時後半夜,小鎮上的公雞接二連三的昂頭鳴叫。
杜平慨然道:“以後的一段時間聽不到青雲鎮的公雞叫了,唉....”
“杜少爺,憑借您和老爺的聰明才智,我們一定能很快東山再起的。”那小二恭維的道。
兩輛馬車和一輛牛車裝載著滿滿的物件,易清也已拿出行李包袱站在外麵。
遙視眾人遠去的身影,易明為杜平惋惜不已。
東方天際浮起一片魚肚白,熹微的晨光籠罩著青雲鎮,顯得美輪美奐。
易清肩膀上的雲英遙視朝陽,發出一波高昂的嘯聲,如離弦之箭從易清肩膀上飛掠出去。
“雲英會飛了。”這是易清閃過第一個念頭。
“果然是鷹中的王者,剛學會飛就懂得控製方向和速度了。”易清讚歎道。
易清一方麵為部落勘察地形,一方麵為自己尋找新的住所,一路順著小溪向東去。
隻見五六個老頭站在涓涓而流的溪水中身形展動。
易清一眼就看到了孫念,柔聲道:“孫老伯,這麼晚了你們還在這抓魚。”
孫念轉頭望到易清,立馬將手中的漁具放下交給身邊老頭,匆匆蹚水而來。
孫念展顏笑道:“公子有所不知,這裏的有一種黃色的河蚌,晚上散發微弱熒光,吃了可以補氣明目。”
那幾個老人隻顧尋覓著河蚌,對二人的談話置若罔聞。
“隻是這溪水冷冽,長時間泡在裏麵恐傷身體筋骨,聽聞有人用漁鷹撈捕,你們為什麼要親自動手呢?”易清望著孫念輕聲道。
剛彎腰撿起河蚌的銀發老人耳朵一動,清朗的話聲傳道:“我們哪有錢買什麼漁鷹啊,再說這河蚌又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
孫念也點頭附和道:“夜色漸深,公子請回吧。”
涼風籟籟,秋蟲低語,易清劍眉微皺,倏然從懷中掏出一枚金幣,金幣在月光的照映下更顯褶然明亮。
“這一枚金幣應該足夠買四隻漁鷹了,諸位老伯請收下吧,這是在下的見麵禮。”易清微笑道。
孫念知曉易清的脾氣,當下隻好收下,易清好說歹說,那五個老頭才同意收下。
一為首的垂髫老人意味深長的看向易清,頷首笑道:“老夫有禮了,多謝小友。”
易清肅然道:“晚輩小小心意,請長輩們笑納。”
易清再次看向那垂髫老人,那種安閑從容像極了東方老人,然而步履之間卻是那樣的平凡無波。
眾人皆再三感謝易清,並囑咐易清去家中作客,略微寒暄後,易清便告別了眾人。
等到易清走的很遠了,那垂髫老人浮現冷誚的笑容,對著孫念悠然道:“老孫,那小家夥什麼來頭,出手這般闊綽。”
音節鏘然,聲若奔雷,孫念麵色凝重,顫聲道:“老夫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