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針指向的刻度,確實是臨境初階。人群中,不可置信的驚呼聲在人群中迅速蔓延,又迅速聚攏,總之就是不可思議。如此年輕的臨境天才出了李榮一個已經是百年難遇,而在同一時期居然能出現兩個,這簡直比天上出兩個太陽還讓人感到無法相信。
浴神大學裏的老師都對秦劍生大為讚賞,尤其是神徒班師生與有榮焉般,個頂個的編者溢美之詞,搜腸刮肚的找出新穎奇特的讚美詞句。反而是開始很激動的大長老變得冷靜下來,他再次打量著秦劍生,表情嚴肅的可怕。秦劍生興奮、希望、懷疑之色難以言表,總之,就像等待總統選舉結果最後產生的候選人當時的心情,那滋味,真是當事者才能深刻體會得到。
大護法不斷地撫著胡須,仍然在不斷打量秦劍生。場邊激動的人群也漸漸從高昂的情緒中緩過神來,他們隨著大長老拂動胡須的動作而醞釀著情緒,總之此時場地裏鴉雀無聲。秦劍生卻是不斷地擦著額頭的如雨汗珠,冬日裏,如此滿頭大汗還真是奇景。
大長老開口道:“黎國之大幸啊,真是天帝大人垂憐,降下如此人才,我黎國國運將更加昌盛。” 人群們寂靜的靜候終於找到酣暢淋漓的宣泄機會,如排山倒海般湧向秦劍生,瘋狂的人們托著秦劍生,將他高高的拋向空中,此時人們忘了一切煩惱,沉浸在歡樂的海洋。而在這歡樂海洋裏,卻有幾個不同的浪花,他們就是李顯、陳沁妍、李榮。
李顯對秦劍生春風得意的表情很是不爽,對,就是不爽。按理說,他與秦劍生從來沒有打過什麼交道,應該不會產生什麼矛盾。但有些事是無從解釋的,就如貓鼠生來便是天敵一樣,無法解釋,也不需要解釋。
而陳沁妍看著場地中央,人們對秦劍生頂禮膜拜的瘋狂表現,她的臉上滿是厭惡,而且是徹徹底底的厭惡,不摻任何雜質的厭惡。
李榮站在人群旁邊,沒有任何表情,這就是最大的奇怪之處,人們狂喜之時,她就是沒有表情,似乎發生的事就像太陽東升西落那樣平常,與自己毫不相幹。
大長老舉起神權杖,高喊道:“請靜一靜。”瘋狂的人們如同尊奉聖旨,恢複了安靜,安靜的太快,都有點讓李顯飽受噪音摧殘的耳朵一時難以適應,寂靜中,耳朵裏還回響著人群高聲呼喊的餘音,就像一首突然被掐斷的音樂,本不該停下卻戛然而止,總是讓人說不出的難受。
大長老略微頓了一下,嘶啞的說道:“各位,本是普天歡慶之時,但眼下棘手的事情卻不能擱置不理。”聲音雖嘶啞,但中氣十足,大長老指著陳沁妍說道:“這位陳老師,雖然口出狂言,但念其是難得的光明神徒佼佼者,且年事尚淺,既然她提出挑戰水靈護法以證明她自己所謂的理論,我想,未嚐不可。”大護法將權杖直直的立在地麵上,鄭重的說道:“我們光明神殿依天帝大人神意,自始就秉承以德服人,既然這位小陳老師提出挑戰,我們就應該給她一個機會,讓她認清自己的錯誤,修心養性,痛改前非。”
人群裏立刻響起雷鳴般的掌聲,好事者紛紛附和道:“對,應該通過戰鬥來顯示光明天帝的寬宏大量,讓那些懷疑者在真理麵前徹底閉嘴。”其實,這類人尊崇光明天帝是有的,恐怕更多的是看熱鬧不怕事大,希望見識一下神徒之間無敵絕倫的精彩之戰。
秦劍生走到大護法身前,作揖說道:“大護法,小子無狀,想代水靈大護法應戰。”大護法奇怪的道:“為何?”秦劍生恭敬的說道:“一來,按照神力境界,我與陳老師相比,略占上風,符合陳老師挑戰對象條件;二來,小子雖初進神力靈境,但仍沒有實戰檢驗過自己的能力,這是一次很好的機會;三來,水靈大護法是我尊敬的人,神徒之戰畢竟有一定風險,我願代水靈大護法承受這個風險。” 周圍圍觀的人群立刻響應的喊道:“讓秦劍生應戰、讓秦劍生應戰……”
人們的喊聲聲勢越來越大,場麵尤為壯觀。其實,人們之所以如此,皆是因為好奇,畢竟秦劍生神力的境界隻是紙麵數據,對於這個新科天才的真實實力,又有幾人不好奇呢?況且這其中還還隱藏了一些有意安排的人,一人聒噪,必然一呼百應。大長老看著群情激昂,問陳沁妍道:“小陳老師,你意下如何?”
陳沁妍臉色沉靜似水,慢悠悠的說道:“隻要神力在我之上的神徒肯應戰,誰都可以,哪怕是一些阿貓阿狗。”李顯雖然看著這女人冷靜,怎麼感覺不是那回事呢?就像吃了火藥似的。
秦劍生自然感覺得出陳沁妍口中的阿貓阿狗指的是誰,雖心裏不悅,但極好的涵養還是讓他掩飾了過去。秦劍生執神徒敬禮,恭敬的說道:“陳老師,我時後輩,雖略有所成,但還是要請您多加指點。”
李顯腹誹,裝,你給我繼續裝,待會被妍姐打得滿地找牙時可千萬要保持住你那油頭粉麵的光彩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