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撐開一把紫色的碎花小傘打在牧歌的頭頂,
“小姐,齊豫少爺不會來了。他現在是獨攬大權的董事長,公司裏許多紛雜的事情等著他處理,恐怕他沒有時間,或者已經忘記了這個約定。”
牧歌仍舊眺望著遠方,她努力的瞪大眼睛,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眨眼就錯過了那輛熟悉的法拉利,可惜等了很久,依舊沒有那個熟悉的身影。
她的眼睛有些酸澀,難道齊豫哥哥真的不肯原諒自己嗎?齊豫哥哥怎麼會忘記自己的承諾呢?她抬頭看了看驕陽,刺眼的光芒讓她有一刻的眩暈,眼淚卻在抬頭的瞬間被收回去。
她有些失魂落魄的說道,
“宋叔,齊豫哥哥是不是真的很忙?”
宋元忙點頭道,
“是,忙得很。聽說今天他還有個發布會呢。”
其實他心裏明白,即使齊豫再忙,隻要有心總能抽出一點時間來接小姐回去的。可關鍵是齊豫根本就不想來見自己的傻小姐。
牧歌將厚厚的書本遞給宋元,失魂落魄的坐進了寶馬車,車子緩緩的移動,牧歌透過後視鏡看到大學的門口還有熙熙攘攘的人群向後倒退,直到變成一個個黑點,直到消失不見,可是那個最最期待的他還是沒有出現,她疲憊的閉上了眼睛,兩行清淚竟然不爭氣的流了下來,止不住的流淌成兩條小河。
成長成追風少年的他曾經摸著自己的頭說,
“牧歌啊,你要好好的學習,將來考上全國最著名的北青大學。”
牧歌翻著白眼,
“你自己都沒有上大學,幹嘛指望我能考上那種名牌大學?要知道北青的分數線可是高的嚇死人。”
齊豫從小和自己受的教育不同,牧歌出身於書香門第之家,父母對自己的要求極高,幾乎琴棋書畫都要讓她樣樣精通,自己的祖父曾經是島國的高級教官更是打小就把牧歌教育的能文能武。但是齊豫就不同了,父親幾乎是一夜暴富,從此財運不斷,一發不可收拾,父母更是覺得自己的孩子應該以生意為主,從小將商業上的大小事務成為齊豫學習的重點,當然了父母給他請了私人教師,讓他學完了大學的課程。
齊豫瞪了她一眼,
“臭丫頭你找打呢?你明明知道哥哥我是完不成這個夢想了。你將來北青大學畢業的時候,我一定會去接你的,到時候我的臉上也有光,然後呢我會拿著大喇叭一路高喊,我的妹子是北青大學的高材生。”
她煩躁的將發絲攏在腦後,看著窗外色彩繽紛的廣告牌,她覺得無比疲憊。
此時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在大學門口駐足很久之後終於開動了。
開著法拉利的是一個二十五歲左右的男人,他一頭亞麻色的碎發,皮膚是小麥色,五官輪廓分明,烏黑的眸子深邃,像一灘幽深的泉水,流動著璀璨的光芒。但是微微側揚的嘴角卻泄露了他的狂野不羈。他冰藍色的襯衫微微敞開,露出精壯的肌膚,他將方向盤靈巧的一打便拐進了小巷子。
小巷子裏麵停放著一輛黑色的商務車,車上走向一個皮膚黝黑,身材高大,左眼有一條淺淺的疤痕的男人,
“齊哥,你不是說要接牧小姐嗎?”
齊豫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多嘴!我什麼時候說過一定要把她接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