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歌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四點了。地麵的冰冷讓她覺得頭腦發脹,裸露在外麵的小腿疼的抽筋。
如果不是身上披著一件像齊豫平時上班穿的男士西裝,她真的要懷疑自己做了一場冗長的春夢。牧歌扶著牆爬起來,她用西裝裹住了自己的腿,然後在洗手間內將大腿上的印記清洗。
腦海中浮現出幾絲疑問,齊豫哥哥將她留在了樓道了,他怎麼這樣的狠心?要知道昨天晚上任意索取的是他。
可是轉念一想,齊豫哥哥是公司的董事長,他大概是為了自己的形象提前離開了吧。牧歌想到這些她心裏頓時舒服了許多。
等到八點的時候,她才緩緩的走進她辦公的樓層。
王甜甜和劉秘書在哪裏嘰嘰呱呱的說著什麼,
“真是奇怪了,昨天公司的監控係統竟然壞了,什麼也看不到了,是不是昨天招賊了,我得回去看看我辦公室裏丟東西了沒有。”
“對呀,以前可沒有出過這些事情,我也趕緊檢查一下我得物品。”
監控係統壞了,難道是齊豫哥哥做的手腳?他是怕他們之間的事情被發現?
想到這裏牧歌的臉色緋紅,她應該理解他,不是嗎?畢竟他現在是高高在上的董事長,總要注意下公眾形象的。
她將身上的西裝悄悄的藏了起來,等洗幹淨了親自送給齊豫哥哥。
她推開了董事長辦公室的門,正好碰上他焦灼的目光,
“你……沒事吧?”
昨天晚上牧歌的管家宋元找到自己,說牧歌沒有回家,並且手機也打不通。他想一定是牧歌在自己辦公室裏加班,她真的好傻。他有點於心不忍了,一來到辦公室就開始焦灼的尋找她,當看到她安然無恙時,整顆心才放下來。
牧歌以為他指的是昨天晚上的事,她的臉色依舊緋紅,聲音軟軟的,
“沒……沒什麼事。”
齊豫的嘴抿成了一條直線,她昨天晚上到底幹嘛去了,連走路都一拐一瘸的,臉色有幾分憔悴。可是自己不是應該恨她嗎?為什麼會不由自主的關心她呢?他突然很恨自己,恨不得將自己一巴掌打醒。
他低下頭看文件,強迫自己不再去想她。
她的臉色越發的蒼白,整個人搖搖欲墜。
齊豫抬起頭來又看了她一眼,然後閉上了眼睛說道,
“你今天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他最終還是遵循了內心的想法,她這個樣子他實在不忍心看下去。如果他再不發話,她可能要咬著牙堅持一天的。
牧歌沒想到齊豫轉變的這麼快,難道因為兩個人微妙的關係?她的齊豫哥哥終於開始原諒自己了。
牧歌唯唯諾諾道,
“沒事的,我可以的。”
齊豫的臉色黑了下來,她還是那麼倔強。
牧歌知道他又生氣了,他每次生氣的時候就會這樣。
牧歌咬著唇說道,
“那我先走了。”
她簡單的收拾一下,然後提著昨晚的西裝便走出了辦公樓。
戰狂來到齊豫的辦公室,他將門反鎖好。
齊豫轉過身來,
“對於昨天晚上監控被入侵的事情你怎麼看?”
戰狂冷笑道,
“還能有什麼事,一定是他幹的,隻是沒有想到他這麼急切的想要得到芯片。東西沒有被他拿走吧。”
齊豫將手掌中的芯片攤開,
“沒有,我原本打算放在辦公室裏的保險櫃內,可是轉念一想還是戴在身上的好,便收在了手心裏。”
“以後我們加強防備就是了。”
齊豫的看向窗外,他的眼神飄遠,
“看來我和他的這一戰是迫在眉睫啊。”
他說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陸氏集團的董事長陸青,齊豫是個有野心的人,有野心的人往往想的是怎樣把自己的集團做強做大。很不巧的是陸青也是個野心的人,否則憑他年紀輕輕又怎麼可能輕易的坐上陸氏集團的董事長席位,要知道陸氏集團和他的土豪集團大有不同。
陸氏集團是一個世界性的家族企業,每一代的繼承人都是經過嚴格的挑選的,陸氏家族非常龐大,可以想象到要想從眾多的子孫中脫穎而出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