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中天本來計劃著在交換的時候將舞女和她的姘頭做掉,可是沒想到狡詐的舞女看到自己的姘頭久久沒有消息便帶著陸青走了。
舞女還是不死心,她覺得陸青一定會賣個好價錢的,於是將陸青一直拉扯著。可是她對陸青非打即罵,甚至讓小小的陸青做家務活,甚至不給陸青吃飽飯,當陸青出現在陸氏財閥的時候,就是一個幹幹瘦瘦又黃焦拉氣的孩童。
陸中天如願將舞女做掉了,他將幹幹瘦瘦的陸青逮到了陸家,那時候的陸青已經是八九歲的孩子,他穿的破破爛爛,並且鞋子還露著腳趾頭,可是他的哥哥們穿的精致帥氣,姐姐們都打扮的漂漂亮亮,像驕傲的孔雀,並且他們都有自己的媽媽護著,而自己什麼也沒有。
大家似乎都不歡迎他,哥哥姐姐們從來都不跟他玩,爹爹的女人們都喊他是野孩子,甚至和自己有血緣關係的父親都喊自己兔崽子。
大家一起給大哥哥昂斯過生日,昂斯生的很漂亮像極了洋娃娃。他收到了許多禮物。陸青羨慕的很,於是他膽怯的挪動到陸中天的身邊弱弱的問道,
“父親大人,我什麼時候可以過生日。”
陸中天當時就把桌子給掀起來了,他一腳將陸青踹飛,
“你是兔崽子,你哪裏有什麼生日,一看到你,我他媽的就想起那個賤~人!”
哥哥姐姐們哄堂大笑,阿姨們都投來鄙夷的目光,甚至傭人們都抬著高高的下巴看著陸青,那個時候張媽是陸青的傭人,她不敢去扶陸青,因為她知道陸中天正在火氣上,她害怕自己的舉動激怒了陸中天,到時候陸青又是一陣毒打。
牧歌從來沒有想到陸青的童年竟然如此的晦暗,她雖然不知道自己的童年是什麼樣子的,可是在夢裏她總是夢到許多絢麗的色彩,自己的童年一定是很快樂的,至少是明媚的。
一個失去母親的孩子跟著憎恨母親的父親一起生活能有什麼好呢?陸青雖然平日裏流裏流氣的,但是他的眼底總是有一股若有若無的寒氣,大概是從那個時候,陸青就將自己的內心封鎖了吧,大概從那個時候開始,陸青將自己的生日放在心裏,大概從那個時候開始陸青對生日沒有了幻想。
牧歌起身向廚房走去,張媽疑惑的問道,
“你這是要做什麼?”
牧歌笑著說,
“我覺得剛才那碗麵放的鹽少,味道不怎麼好,我要從新做一碗。”
張媽似乎領會到了牧歌的心意,笑著說,
“要不要讓我給你打下手。”
“不用了,我要一個人用心做。”
一碗麵,牧歌反反複複的做了好幾遍,她的手指甲縫裏都是麵粉,並且臉上脖頸裏也被沾上了麵粉。她在切蔥花的時候還把手指甲切下了一塊,牧歌不得不把自己的美甲全部剪幹淨。
她一遍遍的嚐試著,直到覺得味道不錯才盛出來端給陸青。
陸青看著張媽端上來的長壽麵有些氣惱的說道,
“不說跟你說過我今天不想吃麵麼?”
牧歌走了進來她笑著說,
“你剛才不吃是不是覺得味道不好,這碗可是我費了心思改良了味道的,嚐嚐嘛。”
陸青生氣的將碗打翻,麵條灑了一地,還冒著熱氣。
張媽目睹了牧歌的辛苦,她語重心長的說道,
“少爺,這可是無憂小姐費了好大的心思做出來的,你看看她的手都險些割傷呢,你怎麼說打就打了。”
牧歌看著這碗麵發呆,她的眼淚在眼裏打轉轉,這是自己的心血啊,他怎麼就這麼不珍惜?
陸青訥訥的說道,
“我都說了我不吃麵,不過什麼破生日的。”
張媽收拾了碗叉和麵條便下了樓。
屋子裏隻剩下牧歌和陸青,兩個人死死的盯著對方,誰也不肯服輸。
刹那間,空氣中彌漫著火藥的味道。
陸青推了牧歌一把,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憑什麼自作多情,我就是不想吃麵條,你怎麼著還想逼著我吃啊,別以為你掉幾個眼淚我就心軟了。你是我什麼人?憑什麼幹涉我的自由?”
牧歌就著陸青的手勁跌坐在地上,哇的一聲就哭了,她哭的那叫一個滔滔不絕,酣暢淋漓。
陸青看了三分鍾就看不下去了,他走到牧歌的跟前蹲下身子安慰道,
“好了好了,你別哭了,是我不對,我不該推你的,我向你道歉。“
牧歌心裏偷偷的樂,看來這小子還是挺心軟的,牧歌沒有停止哭泣,而是嗚嗚咽咽,悲悲戚戚的,聲聲斷心腸,
陸青聽著這哭聲說不出的繚亂,他抱住了牧歌,用手撫摸著她的發絲,
“你別哭了,你哭的我心裏難受。我以後聽你的還不行嗎?”
牧歌一聽這話瞬間止住了哭泣,她笑著問道,
“真的什麼都聽我的?”
陸青覺得既可氣又好笑,她的臉上還掛著幾滴輕盈剔透的淚滴,陸青忍不住吻上淚滴,鹹鹹的澀澀的混雜著她身上的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