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二探地下室(3 / 3)

自己身邊並沒有任何工具,她搞不清河水是不是有腐蝕性,會不會有毒,她也不敢貿然的去碰觸。

此時她發現,河水的兩側是凹形的,那個豁口好像跟自己站的浮木正好對上,牧歌心一橫,管它呢,現在不死就行,她將身體平鋪在浮木上,開始用雙手劃著浮木向凹形的地方劃去。

可是浮木仿佛是一個頑皮的孩子,怎麼也不聽自己的話,任憑自己怎麼努力,它也不會朝著自己努力的方向靠近,甚至浮木正在一寸寸的下沉。

牧歌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她深吸一口氣,讓自己慢慢的平靜下來,她又開始重新嚐試,浮木慢慢的向著凹形的地方靠近,就在自己仿佛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的時候,浮木跟凹形的牆壁對上了,眼前的河水消失了,腳下瞬間變成了堅硬而夯實的地麵。

牧歌覺得自己快要虛脫了,但是她沒有理由讓自己停下來,如果自己停下來就可能隻有死這一條路。她再也不敢碰觸牆麵上的東西,她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前進。

可是任憑她怎麼走,走來走去還是回到了當初的位置,仿佛四周的牆壁都是光潔的,沒有什麼記憶性的東西做參考物,她即使在房子裏走一天也未必能找到出口。牧歌小心的計算著自己腳下的路,她將自己的一隻鞋脫下來放在自己開始出發的位置,向前走了九九八十一步,沿著牆壁走了回來,又分別向不同的方向走了九九八十一步,此時她發現這幾個方向好像都是九九八十一步就到了牆根,隻有西南的方向還差一步才能到牆根,牧歌將雙腳放在了西南方向的最後一步上,隻見她眼前的世界渾然變了樣子。

她仿佛從一個世界走到了另一個世界,如果是剛才那個世界是無色的,那個這個世界便是絢麗多姿的,屋子裏有許多彩色的風車,風車不斷的轉動著,永不停息,仿佛在堅持一個亙古不變的使命。

牧歌想,既然風車能轉動,這就說明一定有風口,她隻要找到風口說不定就能找到出口。她逆著風車轉動的方向開始找尋出口。

越靠近風口,風車轉動的頻率越大,到了最後展現在自己眼前的是一個巨大的彩色風車,風車瘋狂的旋轉著,七彩的顏色瞬間在自己的眼前變成一圈圈彩色的漣漪,看的頭暈目眩牧歌知道,風口一定在風車的後麵,可是自己究竟該從哪裏下手,或者說怎樣將風車停下來呢?

她將一個風車折斷,然後用底子上的木棍靠近大風車,當木棍跟大風車相接的時候,自己手中的木棍,竟然變成了粉末,被吹散在風裏,好險啊,如果剛才自己貿然的碰觸,說不定此刻變成粉末的就是自己身體上的某一部分。

看來大風車的車身堅不可摧,想要摧毀它是不可能的,隻能想法子讓它停下來了。牧歌觀察著屋子裏的風車,她發現屋子的正中央有一排特殊的風車,這些風車雖然在轉動,可是跟屋子裏大部分風車的轉動方向是不同的,也就是說,屋子裏的大部分風車的轉動靠的是風力,那麼這幾個風車靠的是機械的力量。

牧歌慢慢的走過去,她用半截木棍將第一個異樣的風車打爛,隻見上空掉下來一重物,幸好牧歌躲閃的快,否則就成了肉餅子,牧歌冷汗淋漓,她驚喜的發現,大風車轉動的頻率變小了,她裝著膽子將第二個風車折斷,隻見泛著冷光的箭從四麵八方飛過來,牧歌的身體竟然奇跡般的輕盈,她輕輕的踹著牆麵飛身而起,自己的這等反應她是沒有想到的,也許是身體的本能吧,她想自己以前一定是個練武的身子,否則怎麼會輕盈的躲閃了冷箭的攻擊呢。大風車的速度又減慢了幾分。

牧歌又驚又喜,隻不過她現在已經沒有力氣折斷第三隻也就是最後一隻風車,即使她知道折斷它會有不可預見的危險,但是此時她已經累得氣喘籲籲,保不齊自己要命喪於此了。她現在需要屏氣養神。牧歌癱坐在地上,她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她想到了陸青,他一定急的團團亂轉了。

風車運轉的速度變小了,風從風口出吹來,吹在牧歌汗津津的身體上,瞬間有一種冷颼颼的感覺,這風竟然帶著一股濕潤的氣息,看來風口要比自己想象的複雜多,真不知道前方是出口還是陷阱。不過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士氣會越來越小的。牧歌暗暗的對自己說,她不可以認輸,陸青還在等著她,她必須安全的走出這個鬼地方。她還不能死,她承認自己是個俗人,她記掛的紅塵,有許多她所留戀的回憶,她的玫瑰花開得正好,如果她死了,誰還會幫她打理,恐怕陸青會觸景生情,免不了要毀滅了它們。她種下的葡萄今年就要結果了,她答應了給兄弟們釀葡萄酒的。她最最留戀的還是陸青,他那頭張揚的酒紅色頭發,開始的時候她確實想勸著他換種顏色,這種顏色太招搖過市了,不過後來她發現,也就是陸青才能將這種顏色駕馭的尊貴而優雅,也就是這種熱烈而神秘的顏色適合陸青。她留戀他溫暖的懷抱,留戀他的薄唇,溫熱的,不知疲倦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