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一行人在別墅外跟那群突襲者生死搏鬥,看著歐瑩瑩和牧歌的隻是一群女傭,她們看到歐瑩瑩的時候有些驚訝,她們覺得歐瑩瑩今天有所不同,她的眼神呆滯,呆滯的有些執拗,有幾個膽大的人攔住她。
“歐小姐,你這是要帶著無憂小姐去哪裏啊?”
歐瑩瑩不發一言,張媽打著膽子拉住歐瑩瑩的胳膊。
“歐小姐,無憂小姐現在身體虛弱,不能隨意的移動,我看你還是把她放在臥室裏吧。”
沒想到歐瑩瑩如發瘋一般的將張媽推到在地,一副遇神殺神的樣子,傭人們連忙將張媽扶起來,他們誰也不敢有所動作了,因為眼前的歐瑩瑩已經不是平日裏那個溫文爾雅,有時候又有些天真爛漫的歐瑩瑩,她的眼眸絲紅,一副著魔的樣子。
張媽的腰扭到了,她知道陸青正在前麵忙於交戰,已經無暇顧及她們,她便吩咐了幾個腿腳麻利的女傭在後麵悄悄的跟著歐瑩瑩。
歐瑩瑩穿過樹林的時候,就有一個男人走了出來,他將牧歌扶著塞進車裏,歐瑩瑩也跟著上了車,車子揚長而去。
女傭們隻有望洋興歎的份了,她們隻能回來將情況報告給張媽。
陸青已經結束了戰鬥,他們沒有一個受傷的,相反對方的人手幾乎全軍覆沒了,幾個昏死的人也被帶進了地下室,準備下一步的審訊工作。
狂風的聲音裏帶著無法掩飾的興奮,
“老子還沒有玩夠呢,這些人就完蛋了,真是不經打啊。”
如水少有的讚同道,
“就是啊,要是再來個百八十個我也幹的過來。”
李青將兩人狠狠的數落一遍,
“我看大哥要給你們兩個人找點活幹了,怎麼整天腦子裏想的都是打打殺殺,要是真來百八十個我們就袖手旁觀,光讓你們兩個出手好了。”
黑夜讚同道,
“這主意不錯,我還是比較喜歡作壁上觀。”
此時張媽扶著腰慌慌張張的撲在陸青的麵前,
“青少爺,不……不好了,無憂小姐別歐小姐帶走了。”
陸青興奮的眼眸瞬間冷卻下來,他的心沒由來的狂躁,
“張媽,到底怎麼回事?”
張媽卡卡啪啪的將牧歌被歐瑩瑩帶走的經過講述了一遍,陸青的心漸漸的變涼,看來對手趁亂將牧歌帶走了,也就是說歐瑩瑩果然是尖細,陸青狠狠的砸在玻璃窗上,玻璃渣橫飛,碎片紮進他的肉裏,鮮血順著手流了下來,他卻絲毫感覺不到心痛,他心尖的人被帶走了,還不知道此去怎樣的凶險,沒有什麼比這個消息更令他焦躁不安的了。
狂風聽到是歐瑩瑩帶走的牧歌,他還是忍不住替歐瑩瑩辯解道,
“也許,也許瑩瑩也是被人脅迫了。”
狂風看著陸青青黑的臉,閉上了嘴巴,他知道此刻陸青的心裏不好受,最後的方式便是保持沉默。
陸青看向李青,
“你一向比較縝密,依你之見是誰將牧歌帶走了,鬼魅還是齊豫?”
說出這句話後,陸青還是後悔了,無論是鬼魅還是齊豫,他們兩個都是自己的宿敵,無論是誰帶走,牧歌都會有生命危險,因為他覺得這些人會用牧歌來威脅自己。
李青雖然並不喜歡牧歌,甚至對牧歌多有猜忌,但是看到牧歌憑空消失,他的心裏竟然沒有當初的興奮。以前他多麼希望有一天牧歌能夠突然消失,這樣他們身邊的威脅就會少一點,可是當這一天忽然降臨時,他竟然有些不舍了,他歸結為這是一個人的習慣,如果你習慣一個人總是跟你一起吃飯,總是在你的眼前晃,那麼你就會將她變成習慣的一部分,如果她忽然消失了,你就會有些驚慌,有些不知所措。
“我想無憂小姐此刻應該是很安全的,如果對方僅僅是威脅我們的話,他們更會保障無憂小姐的安全。”
李青說的對,牧歌此刻正躺在一張鬆軟的大床上,昏暗的燈光輕柔的打在她的臉上,此時齊豫正在深情款款的望著她,他的手緊緊的握著牧歌的手,這種場景曾經在齊豫的夢境中出現過多次,沒想到今天竟然夢想成真了,齊豫溫柔的摩挲著牧歌的手,仿佛他覺得她的手本該融化在他的身體裏。
夕陽的最後一縷陽光不甘心沒落,小心翼翼的跳躍進房間裏,安安靜靜的打在地麵上,將窗欞斑駁的疏影映在地板上。雖然已經是初夏了,但是卻有著春天的惆悵和寧靜,蟲兒的叫聲依稀,門前的柳條死氣沉沉的垂著臉頰,它們似乎在表達對春天逝去的留戀,似乎在抗拒夏天的熱烈,可是最終它們要歸於這份濃烈中來,命運便是這樣的無可奈何,雖然你很留戀什麼,抗拒什麼,可是隨著歲月的痕跡行走,你又不得不接受現實。
牧歌濃密的睫毛顫抖了一下,就像是兩隻蝴蝶抖動著,她慢慢的張開眼睛,她已經感受到了手心裏的溫度,隻是這種溫度帶著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