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一臉興奮,他囑咐張媽以後注意牧歌的飲食,還特意讓暗夜為牧歌配好了食譜。牧歌覺得陸青有些小題大做了,不讓自己做大幅度的動作,甚至上樓都要讓人攙扶著自己,還喃喃自語道,一定要裝個電梯。牧歌好笑的搖了搖頭,她很喜歡別墅裏歐式風格的旋轉梯,真的不敢想象要是換成了電梯是什麼感覺,大概是不倫不類吧。
晚上睡覺的時候陸青很想緊緊的擁抱著牧歌,但是又怕自己會擠壓到小寶寶,反反複複的摟住又鬆開。牧歌噗嗤一聲笑了,
“我說你不至於緊張成這種地步吧?他也就是豌豆那麼大小,你總是這麼忐忑不安的弄得我都神經兮兮的了。”
陸青訕訕的笑了笑,他的這種笑容是牧歌以前沒有發現過的,有一種小孩子做了壞事被老師罰站的羞澀,哪裏還有半點平日的威嚴和冷漠。
“我吵到你了吧,要不怎麼就說說話吧,反正我睡不著了,整個腦神經都處於興奮之中。”
牧歌看到陸青的臉興奮的有些發紅,好像喝了陳釀老酒般,她很開心,這個男人能對自己的孩子如此珍視。
牧歌用手撫摸著陸青的臉部輪廓,
“那你想要男孩還是女孩?”
陸青握住她的手放在嘴邊吻了一下,
“男孩女孩我都喜歡,隻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歡。”
牧歌的眼睛彎了起來,就像是天上的一輪新月,彎彎的卻熠熠生輝。
陸青接著說道,
“如果是女孩呢,我最喜歡她能繼承你這雙眼睛。看到你第一眼的時候,就感覺你的眼睛就像是一潭秋水,如夢剪影,讓我忍不住陷了進去。如果是男孩呢,當然他能夠像他老爸一樣威武帥氣了。”
牧歌咯咯的笑著,
“你這人怎麼這麼好臉皮,還自賣自誇呢,你長得哪裏帥氣了,那是妖嬈。”
從側麵看,陸青的桃花眼越發的嫵媚,挺翹的鼻翼散發著白皙的光澤,紅潤的薄唇釋放著致命的誘~惑,既美又俊,簡直就是妖孽。
陸青知道牧歌是跟自己開玩笑,不過私底下他是最討厭別人說他長得妖嬈,雖然事實是如此的,可是他就是不喜歡這個詞,相比來說他更期望自己的孩子不要繼承自己這副妖孽的皮囊。
因為自己這副皮囊不知道受到多少人的嘲弄,那些侮辱曆曆在目,好在都過去了,而且那些出言相譏的人也相信陸青的骨子裏絕對沒有臉上這樣的賞心悅目。
陸青摟了摟牧歌,他炙熱的呼吸噴灑在牧歌如墨的發絲上,
“從明天開始,我就在家裏辦公好了,這樣也有時間天天陪著你,省得你又到處亂跑。“
牧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窩在陸青的臂彎裏,
“還說呢,要不是上次你突然有事情離開,我又怎麼會被人拐走呢。”
“嗯,都是我的錯,不過你也太大意了吧,善良心不是隨便亂發的。”
牧歌知道陸青說的是自己送那所謂的老太太回家的事情,她吐了吐舌頭。其實當時她也是有點顧慮的,隻不過想到一個身形佝僂的老太太能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呢,便索性一送到底。沒想到自己終究是被善良和僥幸心理所欺騙了,看來這好人不是隨便亂做的。
“對了,你那天因為什麼事情中途離開了?”
陸青咬牙切齒到,
“還不是因為陸墨。”
“你二哥?”
“我沒這麼個二哥。”
他這個二哥唯利是圖,簡直就是牆頭草,誰若是給他的利益最大他就會倒向誰的那邊,不在乎所謂的親情。陸青甚至問自己,他和他的兄弟姐妹們到底有沒有親情的存在,對他們的兄弟姐妹而言,陸老的教育格言是沒有絕對的敵人,隻有絕對的利益,他們的隨機應變都隻不過是唯利是圖。龐大的陸氏集團就是建設在這種法西斯管理的基礎上的。陸青很想改變這一切,可是他接手陸氏之後,發現父親的這種唯利是圖的政策已經根深蒂固,一時半時是動搖不了的,除非有一場大的改革,當然這改革的第一步就是換掉父親幫教的那些元老級別的公司人物,這些人對父親是絕對的維護,他們甚至不將自己放在眼裏。
那天他趕到的時候,齊豫已經走了,陸青將照片狠狠的摔在陸墨的身邊,
“二哥,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明明知道我和齊豫有一場不可避免的戰爭,無論是商業上還是現實中,你為什麼還要跟他往來?”
陸墨沒想到陸青動作這樣的快,他依舊一副淡然的樣子,
“能有什麼事情,我們隻不過是敘敘舊。”
陸墨抵死不認,他謊稱自己跟齊豫是大學同學,兩人見麵隻是普通的同學聚會。陸青冷笑著將一段錄音播放了,裏麵是齊豫跟陸墨的談話內容。齊豫和陸墨原來欲建立合作關係來裏應外合共同搬倒陸青。
陸青冷冷的看著陸墨,他看到陸墨的眼中有幾分慌亂,似乎在為自己尋找借口,可是想了想這些借口似乎都是徒勞的,陸墨的嘴角化成一個諂媚的微笑,
“三弟,你不會以為是真的吧?”
陸青看著陸墨這副嘴臉恨不得抽他,自己怎麼就跟他是兄弟呢?他冷冷的回答道,
“做都做了難道還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