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將懷裏的女人緊了緊,女人雖然一副清純扮相,可是嫵媚風情悉堆眼角,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無不賣弄風情。
女人嬌滴滴的叫了一聲陸老,陸老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他隻是看著陸青。
陸青介紹道,
“這是我的緋聞女友方菲,難道父親不是為了她遠道而來?”
方菲扭著屁股挨在了陸老的身上,胸前兩坨肉恨不得貼上去,她知道陸青的身份,並且聽聞陸老是叱吒風雲的大人物。
她嬌滴滴的說道,
“陸老,您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啊,我和阿青也好提前準備下。”
陸青的眉毛抖動了一下,阿青這兩個字也是她隨便叫的?陸老臉部的肌肉抽動了一下,他是看慣風月的人,憑借女人身上惡俗的香味就知道這個女人是何等貨色,他的眼眸閃動著寒光,阿青,你也太小看你老子了。
陸老爺子的臉上忽然如一夜春風般吹皺了滿臉的紋路,
“方小姐,我來的倉促也沒餘帶什麼特別的禮物,不如讓我的部下帶你去取禮物,我還有些要事和阿青談一談。”
方菲一聽到禮物兩個字,滿腦子裏不是鑽石就是名牌包包,這是要發啊,陸老是何等舉足輕重的人物,有錢人出手都不一般,她覺得陸青已經算是有錢人了,光是她的出場費就支付了三千萬,相比有錢人的老爸一定出手更闊綽吧。
方菲的臉上綻開了一朵花,她其實長得很俊秀,隻不過一笑,整個臉部的線條便塌陷了,看上去竟然有些醜。
方菲激動的說道,
“陸老爺子我先提前謝謝你的禮物。”
陸青高聲喊道,父親。陸老爺子淡然的掃了他一眼,一臉興奮的方菲就被陸老的貼身保鏢黑岩帶走了。隨後別墅裏發出一聲悶響夾雜著女人的慘叫。
陸青緊緊的握著拳頭,隻不過他的拳頭藏在身後,他不能泄露自己的憤怒,陸老顯然什麼都知道了,他是想給自己一個教訓,陸青太了解自己的父親了,從小到大他給自己上的每一堂課都是血的代價,他讓他的子女們明白,弱肉強食這個道理,同時也用自己的法西斯統治,宣告著自己對家族統治的絕對地位。誰也不可以挑釁他的權威,誰也不可以欺騙他,背叛他忤逆他的下場隻有死路一條。
陸老朝著黑岩招了招手,黑岩帶著一個人進來了,她整個人罩在黑袋子裏。可是陸青就是覺得那是牧歌,父親果然是老狐狸,原來他早已經將牧歌綁來了。
袋子被打開了,牧歌那張蒼白而驚慌的臉闖入陸青的眼簾,他的憤怒已經到達了極點,可是他知道自己此時如果爆發了正好落入陸老的圈套,他大可以以不孝子這一條借題發揮。而且他如果對牧歌太多的關注,反而更激起陸老爺子的怒氣。陸青目光黯然的掠過牧歌。
牧歌看到陸青的目光時,她的心猶如破碎的酒杯,酒杯的玻璃渣崩的到處都是,刺痛的感覺蔓延到全身,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陸青,冷漠的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
陸老好像對自己的計劃很得意,他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但是這微笑近乎殘忍,殘忍的沒有一絲的感情。
“阿青,你還是那麼調皮。”
他的那種眼神和神情仿佛在告訴陸青,看吧你還是跟以前一個樣,永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陸青初到陸家的時候,是有所抗拒的,他雖然不喜歡自己的漂泊生活,雖然不喜歡天堂地獄的殘酷,可是他跟不喜歡這裏,流浪在外的時候雖然饑不果腹,嚴寒交迫,可是自己能夠挺過來,天堂地獄雖然殘酷,可是他不需要浪費自己的一絲一毫的感情,因為他的生活中隻有任務和目標。可是這裏卻是那種來自心底的冷,當他知道自己的親人來接自己的那一刻,他心裏是雀躍的,甚至沒有計較自己被拋棄了這麼多年,可是當他真正的住在這裏的時候才發現,這裏的人更可怕,整天勾心鬥角,甚至互相穿小鞋,捅刀子,而這些人卻是跟自己有著血緣關係的親人,這是他不能容忍的。陸青想到了離開,他不是逃避現實,而是厭惡了這個地方,可是當他經過千難萬險就要離開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父親正高高在上的睥睨自己,陸青衣衫襤褸,臉上髒汙不堪,可是父親出現的時候,沒有安慰,真是沒有正眼看他一眼,仿佛已經為他這個逃兵辦了死刑。他對陸青說,你的血肉都是我給你的,如果你想離開陸家,就把你的命留下,這樣才互不相欠。他驚恐的看著父親,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父親會冷冰冰的說出那一番話,仿佛自己跟他沒有任何的關係。
不過現在陸青總算明白了,因為父親一直是個自私的人,在他的心中沒有親情,沒有愛,隻有金錢和利益,他把自己的枝枝蔓蔓砍掉,留下了一個光禿禿的偉岸的梟雄形象,但是太過冷酷,沒有一絲的人情味,不,他已經將自己的七情六欲拋之腦後,他簡直就沒了人味。
其實陸青很想說,父親您也一直沒有變,還是那樣的冷酷無情。可是陸青並沒有說,他隻是讓自己看上去有些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