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祖宗,我今天就是不想說話,你饒了我不行嗎?”
牧歌甜甜的笑了笑,
“到底什麼事情啊,讓你這麼鬱悶,還是說我哪裏得罪了你?”
如水白了一眼牧歌,其實這次能跟著大哥來,他還是很開心的,本來以為能跟著大哥出去見識見識,誰知道每天做的就是跟著牧歌,幫牧歌提東西,要麼就是陪著她遊山玩水,一點意思都沒有。對他而言,大丈夫在世上就得打打殺殺,每天圍著一個女人轉有什麼大誌氣。
可是看到牧歌笑容甜甜,並且很討好的看著自己,他再大的氣也發不出來了,他無奈的揮了揮手,
“算了算了,是我自己心情不好,跟你沒有關係。大小姐,今天想去哪裏購物?”
牧歌笑了笑,她最近買的東西已經夠多了,給自己買了一件紫羅蘭長裙,給陸青買了一件白色的襯衫,其他都是給別人買的,給歐瑩瑩買了幾罐奶粉,幾套小孩子穿的衣物,順便給兄弟們捎帶了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她決定今天好好的在這裏呆著,況且陸青叮囑過自己,今天最好是少出門。
當車子停下的時候,陸青在門口站了站,陸家還是那個陸家,一到門口的時候就能感覺到那種壓抑,仿佛陽光不曾照射進這座院落,仿佛春天從來就沒有到來過,裏麵一年四季都是寒冬。
陸青踏著大理石鋪成的路走了進去,大理石很光滑,光滑的可以看到自己倒立在地麵上的影子,看上去多了幾分寂寥和孤寂。路的兩旁是成排的白色雕塑,無非是歐洲的典型英雄雕塑,經曆過風霜已經變得斑駁了,看上去有些殘敗,冷冰冰的沒有一絲的溫度。
陸老爺子看著自己的小兒子一步一步的逼近,他忽然覺得自己的兒子已經長大的,已經是一隻展翅高飛的雄鷹。可是他有些不負,他挺直了脊背,他絕對不能敗在兒子的手下,他最多敗給的是時間,假如上天再多給他五十年甚至更長的光陰,他可以講陸家做的更大更強,他也絕對不會將陸家交給自己這群跟自己不親的兒子,這麼多年來他心裏一直有一個疑問,為什麼自己的兒子都跟自己不親。老大雖然對自己唯唯諾諾,可是他給自己的是恭敬,是距離而不是親近。老二這個挨千刀的,他自己也不想跟老二太親,畢竟老二是個貪婪的人。老三這個家夥,想到這裏老爺子一肚子的怒氣,自己當時本來想將家族生意暫時交給他曆練一下,沒想到他竟然將陸家的生意,陸家的勢力打造成自己的了,現在他一個命令發出去,竟然沒有人理會他。這次歐洲之行就是一個失敗的例子,他們雖然對自己是客客氣氣的,可是卻每天對自己應付公事。他雖然已經年過半百,可是還不想現在退休,在家裏曬曬太陽,養養花的事情他是做不來的。
陸青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父親,雖然他知道他的老爺子對他做的那些事情根本就不配父親這兩個字,誰見過自己的父親出爾反爾的拆自己後台?公司有事情的時候讓兒子出來背黑鍋,沒事情的時候就想東山再起獨攬大權。誰見過自己的父親對自己機關算盡,還厚顏無恥的教訓兒子,這天底下恐怕隻有自己的父親是這樣的。不過也難怪了,畢竟自己在外麵漂泊了這麼多年,老爺子對自己的感情並沒有那麼深,陸青其實還是有點羨慕大哥二哥的,畢竟大哥身有殘疾的時候,老爺子知道把他的後半生安排好,給他娶妻生子,並且將家中的事務交給大哥來打理,對於二哥,父親心中更多的是不可抑製的憤怒,盡管將二哥趕出去那麼多年,可是父親每每都要在嘴裏罵著二哥,罵著他便是念著他,因為有感情所以才會對他當時的行為憤怒,可是對於自己呢?父親到底是怎樣的感情?陸青不知道。
陸老爺子冷哼一聲,他幾乎從鼻孔裏出氣,他懶得看兒子一眼。
“你有臉來見我?”
陸青心裏冷笑著,沒臉的該是他,他去歐洲給自己使絆子,自己沒有說什麼,他倒是惡人先告狀了。
“父親,我建議您還是待在家裏比較穩妥,歐洲那邊最近亂的很,幸好您這次沒什麼閃失,若是有了什麼閃失,我想兒子一定會內疚一輩子的。”
陸老爺子氣的七竅生煙,
“你這是什麼意思,咒你老子死呢?你這個王八犢子。”
陸老爺子氣的罵了起來,頗有點黔驢技窮,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對這個小兒子一點辦法都沒有,這幾年他曾經試圖組織自己的舊部下,聯合舊勢力來將兒子的絕對統治地位推翻,可是努力了這麼久,折騰了這麼久,似乎沒有什麼效果,倒是把自己弄得身心疲憊,他不想承認自己老了,可是不承認似乎不行了,自己確實是心力憔悴了。
“既然父親不顧及父子顏麵,那我今天就把話說清楚。我喜歡父親以後最好哪裏也不要去了,就在家裏好好的待著吧,我總覺得我們老宅的後麵應該種些花草,我覺得就試著種些玫瑰吧,那種花開放的時候熱烈奔放,並且香味馥鬱,很利於您的身心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