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一行人來到了醫院,正見狂風焦急的在醫院的走廊裏走來走去,整個醫院裏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直衝人的腦門。
陸青上前急忙問道,
“歐小姐到底怎麼樣了?”
狂風一臉的疲憊,他的表情很糾結,
“大夫說很正常,可是瑩瑩一直處於昏迷狀態,他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大早的時候歐瑩瑩就對狂風說肚子疼,送入醫院後她一直處於昏迷的狀態。陸青讓暗夜進去查看一下歐瑩瑩的狀況。暗夜將手放在歐瑩瑩的脈搏上,他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不曾舒展。
狂風焦急的問道,
“怎麼樣?”
暗夜一直搖著頭,
“奇怪啊,嫂子的脈象一直很平和,身體好的很。”
歐瑩瑩並不是一個演戲的高手,她已經按耐不住了,牧歌啊牧歌我已經做到了你交代給我的事情,希望你的計劃順利,隻是我不知道我這樣做到底對不對。歐瑩瑩睜開了眼睛,她不知道自己應該怎樣麵對陸青,她靠在狂風的身上。
狂風一看到妻子醒來了欣喜如狂,並沒有發現歐瑩瑩情緒的波動。
“醒來就好,醒來就好。”
歐瑩瑩低著頭怯懦的說道,
“我們回家好不好,我不喜歡醫院裏的味道。”
狂風安慰的摟著歐瑩瑩,
“好,好,好,我們這就回家。”
此時張媽的電話打過來了,陸青接到電話後二話不說便急匆匆的走了。歐瑩瑩看著陸青消失在茫茫人海中的背影暗暗的說了一聲對不起。
歐瑩瑩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其實陸青對自己對狂風是極好的,當自己無家可歸的時候是陸青給她提供了住處,她跟狂風結婚後,為了方便狂風照顧自己,陸青經常給狂風放假,讓他抽時間好好的陪著自己。可是自己究竟做了什麼?她知道陸青是愛慘了牧歌,倘若陸青知道自己是牧歌逃跑的幫凶,他該有多恨自己?以陸青的聰明,他一定能想到自己的所作所為……她並不擔心陸青會打擊報複自己,陸青也絕對做不出來的,他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這等齷蹉的事情他做不出來的,可是他一定會在心裏怨恨自己的,單單是這份沉重的怨恨也讓歐瑩瑩覺得心有愧疚,她覺得自己就是農夫救下的毒蛇,農夫給了自己蘇醒的溫暖,而自己卻反咬一口。
歐瑩瑩的哭泣在狂風眼裏有些慌亂有些莫名其妙,他緊緊的抱著歐瑩瑩,
“怎麼了瑩瑩,出什麼事情了嗎,有什麼事情跟我說,讓我來扛。”
歐瑩瑩隻是哭,
“狂風,怎麼辦我做了對不起陸青的事情。”
歐瑩瑩覺得自己如果不說出來,她一定會憋死的,她將牧歌出走的事情說了出來。狂風聽完之後有些怒氣,牧歌是陸青的命根子,牧歌若是走了,陸青該是怎樣?他就會像一隻失控的獅子瞬間暴怒。可是看到妻子期期艾艾的表情,那些責備的話語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他隻是一味的安慰著歐瑩瑩,沒事的,這不關你的事情,牧歌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她無論怎樣的借口都會離開的,如果今天你不忙著她,或許還會有別的人幫她的。
看到丈夫的柔情歐瑩瑩很是感激,可是內心還是愧疚不已,狂風將妻子安慰好之後便去了別墅,妻子犯了錯誤,他這個做丈夫的隻能承擔了。
狂風剛剛踏進客廳就感覺到了氣氛的緊張,他的腳下已經堆滿了跌碎的餐具,花瓶還有各種各樣的飾品碎片。
陸青的臉色更是鬱鬱黑黑,可見他心中的怒氣難消。
狂風牙一咬心一橫便對著玻璃碎渣跪了下去,他將所有的疼痛和苦咽進肚子裏去,
“老大,是我對不起你,要殺要剮任你處置。”
陸青的眼神有些迷離,他將目光定格在狂風的臉上,
“殺了你能解決問題嗎?她就可以回來了嗎?”
狂風聽到了陸青的絕望和心寒,他低頭說著,
“妻子犯下的錯誤理應由丈夫承擔,希望老大原諒瑩瑩,一切的苦難由我來承擔。”
陸青冷笑道,
“好一個溫柔體貼的大丈夫!你這是在宣揚你們夫妻間的情深意重嗎?你們是不是早就計算好了的,一個幫著牧歌逃走,一個就等著事情了結後負荊請罪?”
看著狂風膝蓋下蜿蜒的血跡,陸青心有不忍,這是與他浴血奮戰的兄弟,他的血不是輕易流的,並且他為了自己已經流了夠多的血,剛才自己的那番話有些重了,都是些氣話而已。其實他也明白這件事情並不怪狂風,他走過去將狂風攙扶起來,
“狂風,你起來吧,其實我也明白這件事情跟你和歐瑩瑩沒有關係,即使牧歌不讓歐瑩瑩幫忙,她也好想辦法離開的。”
狂風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陸青吩咐暗夜替狂風處理好傷口。李青、如水、黑夜幾個人噤若寒蟬的站在那裏,李青已經讓手下的人去追查牧歌的下落了,黑夜的監控係統在昨天晚上就受到了病毒的攻擊,現在還在恢複中,估計還要等幾個小時才能恢複。
陸青無力的朝著他們幾個揮了揮手,
“你們都下去吧,有消息了通知我。”
一行人魚貫而出,屋子裏安靜的隻剩下陸青,他呆呆的拿起沙發上《廚藝大全》這本書,牧歌閑來無事的時候總喜歡看這本書,她的悟性很好,經過這段時間的用功,她做的飯菜已經味道絕佳了,這大概是女人的天性吧,但是陸青相信這不僅僅是天性的問題,是因為牧歌的心中有愛,有愛的人就會用心,隻要她用心就一定會得到自己所期許的結果。
他緊緊的握著那本書,直到將書的封皮揉皺,牧歌為什麼要逃離自己的懷抱,難道自己對她不夠好嗎?隻要是她喜歡的想要的東西,陸青從來是不等著她看第二眼就給她買下的,隻要她想做的事情,陸青一定會竭力的配合她,他盡一切可能的寵著她愛著她,她還有什麼不能滿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