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凱安因為李青是片場新來的員工,便憤怒的吼道,
“滾犢子,誰讓你上來的?”
範暖暖嬌滴滴的靠在張凱安的身上,她伏在張導的耳邊說道,
“我都被人家看光了,以後還怎麼出去見人,趕快教訓一下這個狗東西。”
張凱安掏出手機正要叫安保人員上來,李青覺得自己還是速戰速決的好,他撿起桌子上的一個水杯子便朝著張凱安的手砸了過去,張凱安的手機跌落在地上,他忽然意識到,眼前的這個男人絕對不是善茬。
張凱安的腦子一直轉悠著,難道他是自己的仇敵?可是最近他老實的很啊,沒有跟哪個導演有過什麼恩怨啊,他是個八麵玲瓏的人,跟同行處的關係都不錯,唯一的一個對手就是陳全歌,當年陳全歌的老婆在張凱安這裏拍過電影,當時他們兩個有一腿,後來被陳全歌知道了,卻又不敢跟自己的老婆離婚,便將一腔怒火發在了張凱安的身上。可是陳全歌就是一坨扶起上牆的泥巴,借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對在自己怎麼樣的。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個男人是範暖暖的愛慕者。如果是這樣,那就好辦了。
張凱安拋棄男人的尊嚴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大哥,我真的不是有意要睡你馬子的,是她先勾~引我的,你知道的身為男人有幾個真正能管住自己的?你也是男人吧,應該知道我的處境吧?要不你看這樣行不行。我現在立馬就滾,我把地方騰給你們?”
李青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軟骨頭的男人,一遇到問題就想法推給別人。李青上前揪住了張凱安的頭發,沒想到張凱安戴的竟然是假發,被李青那麼一揪,他的半個禿頭就露了出來,是典型的農村包圍城市,配上他這副苦哈哈的表情滑稽的很。
範暖暖倒是一副榮辱不驚的樣子,她甚至抖動了一下自己的洶湧的波濤,她對眼前的這個男人沒有印象。哎,這有什麼辦法呢,誰讓她的追求者那麼多來著?他長得還不錯,自己要是跟他有什麼也不算虧。
李青早就看穿了範暖暖的心思,他冰冷的說道,
“收起你的肮髒心思,我今天隻是來請你做客的。給你一分鍾的時間趕快穿上你的衣服。”
李青走了出去,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表,一分鍾之後範暖暖整整齊齊的走了出來。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蕾絲裝,胸口的雪白跟黑色的蕾絲形成鮮明的對比,有種白花花耀眼的感覺。範暖暖慵懶的撫起自己的發絲,
“說吧,到底是哪個金主要跟我約會?不過我未必能答應,邀請我嘛,竟然一點誠意都沒有,還把人家弄得這麼尷尬。”
範暖暖的將手搭在了李青的肩膀上,如弱風扶柳般的掛在李青的身上。李青無比厭惡的推開了範暖暖,範暖暖竟然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她什麼時候受到過這樣的侮辱。
“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嗎?竟然這樣對我,告訴你,就是皇帝老子來求姑奶奶,姑奶奶也不去。”
李青將陸青的一張名片丟在範暖暖的臉上,
“愛去不去。”
李青抬腳就要走的時候,範暖暖已經厚著臉皮抱住了李青的大腿,她當然知道陸青是誰了,並且演藝圈的人以能夠攀上陸家的人為自豪,攀上了陸青這棵大樹,就意味著可以接到很多很多的戲,並且可以演女主角,就不用費盡心機陪糟老頭子了,她早就受夠了。
李青示意範暖暖起來好好的說話,範暖暖一臉諂媚的說道,
“我是有眼不識金鑲玉,剛才真是得罪了。”
李青拍了拍範暖暖抱住自己的地方,他譏誚的說道,
“跟我走吧,隻是你這樣去赴約是不行的,我有必要將你包裝一下。”
範暖暖皺起了眉頭,她一向是時尚界的大姐大,眼前的這個男人竟然譏笑她的裝扮。
李青帶著範暖暖先去做了一下造型,將範暖暖的浪花大卷剪掉,然後變成了順溜的披肩發,看上去竟然清純了許多。又為範暖暖挑選了一個黃色小碎花裙子,用白色的水晶鏈子束腰,整個人簡直就是煥然一新。如果是剛才的範暖暖是一株帶著脂粉味的紅塵女,此時就是清純的女大學生。
李青交代給範暖暖很多注意事項,範暖暖心領神會,她神秘的笑道,
“你放心吧,我都記住了,我可是很會演戲的,不就是賣萌裝純嗎,你就瞧好吧。”
李青給陸青打了一個電話,陸青吩咐李青將範暖暖帶到陸宅。
“你今天真是走了好運了,要知道陸董事長可是很少在陸宅接待女人的。”
範暖暖簡直就是心花路放,自己的機會來了,一定要狠狠的抓住,隻要抓住了陸青自己就可以一步登天了。範暖暖心情大好,她甚至覺得耀眼的陽光都變得舒適,空氣中彌漫著花香鳥語。
範暖暖被帶進了客廳,她將客廳打量了一番,果然是豪華氣派,單是一個骨瓷的小碟子就上萬了,自己手中這套和咖啡的器具估計要十幾萬。她抬頭看了看吊在上空的水晶燈,一層層亮晶晶的小鑽石垂下來,在燈光的照耀下竟然有淹沒星辰的光芒。
她的心不斷的起伏著,握住咖啡的手也顫抖起來。她心裏暗道,自己不能這樣的魯莽,必須做出大家閨秀的樣子來,她雖然出身於市井家庭,可是她演了不少大家閨秀的角色。這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