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暖暖揚起巴掌就要打下去,隻是她一想到兩個孩子是陸青的心肝寶貝便將手順勢放下來,表情溫順的撫摸著陸悠悠的頭。
張媽帶著兩個女傭連忙將桌子上的水漬收拾妥當,張媽客氣的說道,
“真是對不起啊,小孩子總是毛毛躁躁的。”
範暖暖一看張媽的打扮就知道她一定是這座宅院的管事的,但凡這種角色都能在主人麵前說的上話,說不定以後要想輕易的接近陸青還得靠她呢。範暖暖想到這裏便擠出一個微笑,
“不礙事的,我覺得這兩個小家夥挺可愛的,跟我挺有緣的。”
張媽吩咐傭人重新送上咖啡,誰知道搶先被陸鳴接了過來,他顫顫悠悠的遞給範暖暖,調皮的眨巴著眼睛,
“阿姨,我和妹妹剛才真的不是故意的,這個就當是我們給你賠罪了。”
範暖暖眼看著咖啡杯再次傾斜,她連忙上前接過咖啡杯,沒想到就在自己向前邁兩步的同時,她的裙角被陸悠悠踩著了,整個人連帶著滾燙的咖啡都倒在了地上。範暖暖可謂是一身狼藉,臉上沾著咖啡,胸前也染了一大片,咖啡杯已經跌碎了,碎渣子崩的到處都是,瓷白的渣子躺在暗沉的地板上異常的觸目驚心,範暖暖狼狽的站了起來。
此時她看到陸鳴早已經將妹妹拉開,他的臉上一改稚氣竟然流露出幾分的得意,範暖暖斷定這兩個小家夥是故意的。看來他們並不歡迎自己,一定是害怕自己當了他們的後媽,這種劇情範暖暖看多了也演多了。無非是小孩子的手段,她怎麼會上當呢,她不但沒有生氣而且臉上依舊堆起笑容,
“小家夥,不用怕,阿姨沒事的。”
此時牧歌已經聽到了樓下的聲音,她心想自己的兩個小寶寶一定闖了禍,她穿上衣服慌忙的下了樓,卻看到範暖暖一臉慈愛的撫摸著兒子陸鳴的頭,牧歌的心裏一陣煩惡,這個 女人也笑的太假了,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陸鳴和陸悠悠看到牧歌連忙跑過來抱住了牧歌。
範暖暖一看麵前多了一個又胖又醜並且還一臉麻子的女人,她越發的有些得意,自己雖然一身狼狽,可是跟這個女人相比簡直就是天鵝與醜小鴨的區別,她揚起高貴的頭顱,露出白皙的脖頸,一臉的不屑。
“怎麼回事?”
陸青走了下來,他第一眼看的是牧歌,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首先關心的是她。
他蹲下身子抱住了兩個孩子,抬起頭對牧歌漫不經心的說道,
“都這麼晚了,為什麼還不讓孩子睡覺。”
他並沒有惡意的,本是處於一種關心的,弦外之音就是讓牧歌趕快帶著孩子們去睡覺,雨下的事情交給他就好了。可是在牧歌聽來,他這是在責怪自己壞了他的好事。
牧歌心中怒氣洶湧,她已經沒法控製自己了,聲音陡然提高,
“怎麼嫌棄孩子們打攪你的好事情了。好啊,我這就讓孩子們去睡覺,也好騰地方讓你們逍遙自在。”
陸青不知道牧歌的火氣從何而來,他隻覺得這個保姆怎麼這樣的奇怪,自己最近好像並沒有招她惹她吧?為了讓她回來甚至還提高了她的薪水,沒想到她竟然這樣的目中無主,真是豈有此理。不過她說這話什麼意思,怎麼聽上去有點酸溜溜的感覺。想到酸溜溜這個詞,陸青的心中竟然有幾分的舒爽。
範暖暖倒是一臉的得意,看來陸青是為了來給自己伸張正義的,今天晚上她還可以以裙子濕了為借口賴在這裏不走了,說不定她和陸青能有一個樂趣無窮的夜晚呢,範暖暖的臉上一陣酡紅,竟然如喝了紅酒一般的陶醉,她眼若秋波的看向陸青,她的眼神恨不得將陸青融化在裏麵。
陸鳴扭了陸悠悠一下,陸悠悠哇的一聲就哭了。陸鳴在一旁勸慰道,
“妹妹別哭了,什麼事情有陸青叔叔給你做主呢,在這裏誰也不能欺負了你。”
陸青立刻黑了臉,他的目光在範暖暖的臉上掃視了一圈,聲音明顯有了慍怒,
“到底怎麼回事?”
範暖暖的心仿佛從春暖花開變成了冰雪天地,這驟然的變化讓她驚愕了一番,竟然忘記了台詞,不過她好歹是演戲的,利用自己的天分瞬間反應了過來。
“喔,剛才孩子不小心把咖啡碰倒了,我的裙子都濕透了。雖然我也摔了一下可是沒有什麼大事的,我已經原諒孩子們了,小孩子心眼小大概覺得有些自責吧。好孩子別哭了,阿姨不疼,阿姨沒事的。”
範暖暖一臉和藹的蹲在陸悠悠的麵前,可是陸悠悠依舊哭個不停。剛才哥哥下手還真狠,估計自己胳膊上一片青紫,陸悠悠咬牙切齒的想到,自己一定要告訴媽媽,讓媽媽好好的將臭哥哥懲戒一番。
陸悠悠一直在哭,抽抽噎噎的說不清楚,陸青看向了陸鳴,
“是這樣嗎?”
陸鳴紅著眼圈說道,
“不是這樣的,妹妹隻是不小心把阿姨的花裙子弄髒了,阿姨就故意將咖啡杯打碎了。”
陸青仿佛相信了陸鳴的話,他冷冷的看向範暖暖,臉部線條繃緊,越發的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