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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楊瀅
寧靜身上有一種特別的味道,她的特別來自她自身獨特的氣質,她的神秘、野性、安靜和她的角色。眼窩有點兒深,眼皮有點兒寬,眼神有點兒野,燦爛的笑容,率真的性格,這個充滿神秘野性味道的美女,給觀眾留下了深深的印象。
近日,寧靜忙於為即將上映的電影《辛亥革命》做宣傳,劇中她飾演秋瑾。這部影片是紀念辛亥革命百年的獻禮片,片中秋瑾一角原定章子怡飾演,但終因檔期不合改由寧靜取而代之。雖是頂替章子怡出演秋瑾,但寧靜也曾差點與這個角色失之交臂。“說實話,平時我也不是很喜歡看這類片子。但是張黎導演讓我改變了主意,因為他給了我一個很大的空間,他隻提供一種環境和氛圍,不告訴你怎麼去演,你演完他隻會告訴你鹹了還是淡了,然後在不斷調整的過程中,你會發現自己又進步了。從中我體會到了對英雄人物的另一種詮釋,既拍出了氣節,又表現得那麼美,仿佛給我輸入了新鮮血液,相信年輕人也會喜歡的。”
誤打誤撞 一舉成名
事實上,這並不是寧靜第一次出演英雄人物。1996年,在電影《紅河穀》裏,她扮演的少數民族女英雄的形象深入人心。從影二十年來,寧靜飾演了很多女強人類的狠角色,就是因為這些角色,讓寧靜給觀眾留下了直率、豪爽的印象,而事實上,寧靜更希望飾演一下和她性格相反的角色。“因為我呈現在影視劇中這樣的性格被挖掘出來之後,很多人都不知道其實我是一個挺內向的人,可能我的形象看上去有點張揚,到後來就沒有導演找我演內向的角色了,其實我非常喜歡也最擅長演的就是那種內心戲豐富型的角色。”
寧靜說,父親之所以給自己取這個名字,是希望女兒可以擁有“寧靜”的生活,希望女兒的降生可以給家裏帶來“寧靜”的氣氛。但恰恰相反的是,無論是寧靜的性格,還是選擇的職業、生活,都跟這個名字有點擰著來。
出生在貴州的寧靜,被賦予了高原女性象征性的小麥膚色。從小,她對美術就有著極大的天賦,從她手中可以變幻出米老鼠、唐老鴨、白雪公主等許多栩栩如生、神奇有趣的動畫形象。高中畢業時,她原打算考美術係,但是在父母與朋友的建議下,她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報考了表演係,沒想到真的考上了。不過,沒多久,寧靜就覺得演員這個職業“特別沒意思”,畢業後,寧靜重拾畫筆,到廣州畫動畫。當時她很喜歡這個工作。
與電影結緣是一次機緣巧合。有一次,寧靜在畫室裏創作她的最新作品——西班牙動畫片《三劍客》:滑稽變形的劍客形象,金碧輝煌的皇家宮廷、漂亮端莊的貴族公主、絢麗閃耀的假麵舞會……組成了一個情趣盎然的彩色動畫世界。一次,畫到得意時,她情不自禁地麵對著自己的作品跳起舞蹈:跳躍、旋轉,然後一個瀟灑的俠客揮劍亮相。這一幕,恰巧落入一位導演眼中。導演發現寧靜特別符合電影《冰上情火》的一個角色,同樣是業餘美術愛好者,同樣瀟灑的身形,一個是溜冰運動員,一個是“劍客”。一切都像冥冥之中的注定,恰好那一天,寧靜在畫畫,恰好那一天,寧靜做了一個揮劍的動作,恰好那一天,珠影的導演路過,如果沒有這諸多的恰好,也許寧靜不會與電影結緣。
如果說,第一次與電影結緣是諸多連串的巧合,那麼,此後的寧靜更是憑借出色的演技,在27歲之前就將國內各大獎項的“最佳女主角”拿了個遍。剛滿20歲時她出演的《炮打雙燈》,讓她一舉成名並獲得了多個電影桂冠。影片中她飾演一個女扮男裝的大家小姐春枝,“春枝是個獨特而富有魅力的女性,作為富家的金枝玉葉,從小被當作少爺恩寵。盡管女扮男裝仍掩不住春心萌動,她衝破森嚴家規和吃人的禮教,大膽地與一個畫匠相愛,甚至發出‘寧可不當東家,也要做一個女人’的呐喊,然而,個人的抗爭被舊有的秩序擊得粉碎,純真的愛情不得不走向滅亡。”深入去體會劇中人物的內心,寧靜把這個悲劇角色演得絲絲入扣,片子公映後一炮打響,鮮花與掌聲向她襲來,她開始引起國際影壇的注目,並因此片榮獲西班牙聖塞巴斯蒂安國際電影節最佳女主角獎和金雞獎最佳女主角獎提名。
“演戲是我認真去做的一件事情”
有人說,《炮打雙燈》這部戲中寧靜富有張力的表演為她日後野性、潑辣的熒幕形象奠定了基礎,殊不知導演何平在當初選演員時,看上的是寧靜生病狀態無精打采的眼神。原來,導演需要的“春枝”正是那種病態美,恰巧讓寧靜歪打正著。“當時正好是感冒發燒,狀態不是很好,沒有精神,試鏡頭的時候也不是很活潑,可能這恰恰是導演需要的狀態。春枝真的是我最喜歡的一個角色,導演把我帶到一種環境裏,我第一次體會到我不是我自己,我是另外一個人。”
也正是從《炮打雙燈》這部戲開始,寧靜才開始真正喜歡上拍電影。
寧靜在拍戲時不允許“混”,哪怕一個非常簡單的鏡頭。如果覺得不行她就一定要重來,哪怕拍五遍她也要堅持。有時候拍了好幾遍她覺得還是不舒服,主創人員便都很耐心地等她。寧靜說:“也許片子拍出來不會有太大的轟動效應,但至少我要認真去做這件事情,因為這是我自願去做的,沒有人強迫我,我沒有必要瞎混。”演戲多年,寧靜從不追求“一條過”,也不愛給自己打分,“有時候我可能拍5條,每次的表達都不盡相同,但總有一兩條是導演滿意的。至於打分,我從來不給自己打分,我覺得拍完後我的工作就已經做完了,我特別害怕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