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山村零零散散的煙筒冒出了一縷縷炊煙,太陽下山把天邊的雲燒的通紅,漸漸地黑暗代替光明,夜晚它又來了,它帶著罪惡,帶著醜陋,帶著肮髒。這一晚上,不知道多人人在拉斯維加斯輸的傾家蕩產,這一晚上,不知多少純潔的姑娘在洪都拉斯落紅。
吳邪坐在劉村長家裏平時招待外來客人的大圓桌麵前,看著桌子上的一大桌菜,心中有著說不出來的感動。“劉叔,夠了,再多就吃不完了。”
“不要緊,如今村富了,弄幾個菜還是可以接受的。來,喝碗雞湯,”劉嬸嬸熱情的說著,手上還不忘記幫吳邪把湯盛上。
“是啊,是啊。你看看你,都瘦成杆子了,在你大伯家裏沒少吃苦吧?”劉叔叔端著菜插嘴道。
“多吃點,考個好大學為村裏爭光!
嗯!吳邪把這份來之不易的親情和著菜肴一股腦的吞進肚子裏,湯裏的熱氣直向上衝,弄得吳邪眼睛都濕了,不知是熱氣熏得還是......
“奧,對了,你爺爺活著的時候委托我交給你的東西還沒給你呢!你看我這記性!”劉村長一拍腦袋懊悔的說,說完後便屁顛屁顛的向房間跑去,滑稽的樣子完全沒有四五十歲成熟男人的樣子。
“咦!放到哪去了,我記得我放在這裏的啊!”劉村長有些尷尬的話從房間中傳出。
正在作吳邪思想工作的的劉嬸嬸聽到劉村長的話頓時惱火起來。
“咦!現在知道咦了?放的時候怎麼不放好,你看看你,結婚到現在你丟了多少東西了,你才四十多歲,提前得老年癡呆了啊!再說,你得了老年癡呆是小事,丟失了吳邪爺爺留給他的東西才是大事,你不找回來今晚別上我娘的床睡覺,打地鋪吧你!”劉嬸嬸的話像機關槍樣噠噠噠的轟炸著劉村長。
“這不是在找嗎!我說老太婆,你先別煩我好不好!”劉村長顯然有些著急。
“好好好,找不到再讓你好看!”劉嬸嬸轉過頭安慰吳邪,“吳邪伢子,別擔心,你劉叔就這樣,老是忘記東西放那,但絕對是在家裏的,一定會找到的。”
還沒等劉嬸嬸說完,房裏就傳過來劉叔的的大笑聲。“哈哈,我就說嘛!怎麼可能找不到。”
劉叔端著一個紅裏透黑的箱子大笑著走出來,“老太婆,對不住了,又讓你失望了,今晚,家裏舒舒服服的大床還是屬於我!哈哈,”
“這……這是什麼”,吳邪有些疑惑,又有些期待。
爺爺會留下什麼給我?說實話,他一點都想不到。
劉村長撓了撓頭,尷尬的說:“其實我也不知道,你爺爺說一定要親手給你,這裏麵的東西決定著你的未來,”
“未來!”
吳邪有些糊塗。紅裏透黑的箱子大約一個骨灰盒那麼大,沉沉的,還散發個著濃重的檀木香,檀木本有的年輪還可以依稀分辨。
“打開吧!”劉叔說。
吱吱,檀木質箱子箱子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山村還處於比較落後的狀態,大多數家裏都還是昏黃色的烏絲燈,一到晚上,烏絲燈發出的光並不算明亮,在昏黃色燈光的照耀下,箱子裏的東西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吳邪壓製住心裏的衝動,伸出手往漆黑的箱子裏掏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