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有一天,女孩等了十年的那個男孩再次出現在了她的視線裏,而且是在這樣一個貌似和小時候差不多的地方,學校。她很開心,不,應該是幸福,曾經有人告訴她,十歲的男孩女孩之間的感情,那不是愛,甚至連喜歡都算不上,可是她就是那樣執拗的等了十年,想了十年,思念了十年,就算是對一件死物,再這樣的執拗的偏執下,恐怕也會念念不忘了。
所幸的是,上天總會眷顧那些能夠堅持,能夠等待,而不放棄的那一批人。如願以償的,她在這所大學裏見到了他,這是她來之前並沒有期望的事情,就像有些人喜歡對虛無縹緲的事物總是抱有希望,有些人就盡量不去奢望,前者總會絕望,而後者大多時候還是滿足的。
這樣聰明到笨或者笨到聰明的一個女孩子,臉蛋絕美的程度,雖然不至於在這座從來都不缺美女的學府裏,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但是在開學以後,經過好事者的整理,這一屆的浙大校花榜,囊括從大一到大四的所有人,竟然給了這孩子一個魁首,雖然讓無數的學姐們不滿,可是卻沒有人站出來說這是名不副實。
一個從小勵誌一定要長得傾國傾城還不夠,還要把那家夥的心也給傾了,可從沒認為自己就必須是一個禍國殃民的角色。乖乖女她也不做,這是家裏人把她給逼急了,本來多好的一孩子,跟著陳家小王八蛋,也沒有十幾歲就泡在酒吧不回家,頂多也就是像個小鼻涕蟲,王子的丫鬟屁顛屁顛跟在後麵提提衣服什麼的輕鬆活計,本以為這就是很壞的,薛家還不遺餘力在趕走小王八蛋這件事情上費盡了口水,事後算計起來總覺得偷雞不成蝕把米呢。
男孩呢,以一個超級平凡孩子的身份出現在浙大的新生晚會上,唱了一首不那麼煽情的也不那麼平淡的歌,要不是長著校草的容貌,估摸著台下的口哨聲就不是稀稀疏疏的,而是一大片了,不過,那人賽過城牆的厚實臉皮,唱完後還不忘朝台下拋了一個媚眼,那雙細眯起來帶著點陰柔氣質的丹鳳眼,著實嫵媚,看得坐在最前麵的學校領導們都是一驚一愣,麵麵相覷。
退下台,從後台離開的陳若愚,獨自一個人離開喧鬧的體育館,走在浙大這座擁有了百年曆史的學府裏,感覺真是世事如梭,十年前的陳家給的是一條從政之路,十年後的趙家給的是一條從商之路,他實在是難以忍受這種世事不由己的無奈,甚至沒有一個人理解的這種無奈,更加的無奈了。
所以他來到了浙大,這隻是他表示他對兩個家族的不滿的一種無奈的宣泄罷了,哪有和那些死黨在一起說的那樣的輕鬆,隻是為了找一個新的環境尋覓一些新的獵物,嘴上打著哈哈,說日後還的靠哥我給你們找弟妹,喝著酒,隻顧笑,笑著笑著,就哭了。哭著哭著,就醉了,這是十年來,陳若愚唯一一次這麼肆無忌憚的放蕩,不考慮明天會怎樣,不考慮未來會怎樣,隻想現在就這樣,能躲就躲,能逃就逃,破天荒的,那天晚上,醉的不省人事的陳若愚抱著一個柔軟香嫩的軀體,說了他這輩子都沒有對誰說過的憤懣和滿腔的怨氣。
第二天醒來的陳若愚,發現自己躺在一五星級的酒店裏,還未完全醒過來的他,猛然掀開被子,發現自己全身赤裸裸的,連內褲都給扒了。陳若愚本來很精明的腦袋瓜子就不夠用了,飛速運轉著頭天晚上的情景,實在是想不起,頭痛,這時候,竟然走進來一女人,還是一個美女,滿臉笑意的看著仍然坐在床上的陳若愚,在外人看就跟神仙姐姐的女人哪一個微笑,直接讓床上陳若愚打了一個寒顫,根本沒心思去瞄神仙姐姐鼓得脹脹的衣服呀下得曼妙軀體,下意識的揭開被子看了看自己的小吉吉。
站在門口的神仙姐姐嗤笑了一聲,“全身上下那兒我沒看過,內褲都是我給你換的,該摸得地方我也摸過了,你要是覺得被占便宜了,不劃算,要不然,老娘現在就脫光了,給你摸?”說著這個相貌和神仙姐姐完全不相符的彪悍大姐大,就走向陳若愚的床,好死不死的邊走邊脫。
嚇得陳若愚就像是一個被男人剛剛霸占過身子還要被調戲的嬌羞小娘子,被子一扯就鑽了進去,“司馬玉,我告訴你,不要太得寸進尺了,我會發飆的。“
被被子擋住眼睛的陳若愚沒看到被子外麵的司馬玉竟然嬌羞一笑,然後帶著點得意道,“就知道你小王八蛋有賊心沒賊膽,放心,姐姐沒有吃你這小胳膊小腿的欲望,時間不早了,我要趕去公司上班,要吃飯自己滾起來去吃,姐姐就不伺候了。“
“昨晚上是你?”被子裏的陳若愚突然說道,已經轉身走出去的司馬玉,腳步微微凝滯,沒有轉頭,隻是說道“不是。”說完就走了出去,過了好一會兒,陳若愚才慢騰騰的從被子裏鑽出來,利索的穿好衣服,洗漱完畢,就準備離開這間豪華的五星級酒店的房間,據說一晚上花銷就上萬,無意間瞥到了放在餐桌上的早餐,陳若愚愣了愣,然後又是傻傻的笑了笑,然後走過去坐在那個被司馬玉坐過的椅子上,安靜的吃起早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