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青春裏的他們(2 / 2)

於南南,一個比較陽光的大男孩,就是那種學士時代,總會在操場上看到他身影的那種大男孩,因為陽光,所以有很多人喜歡,加上長得高,壯,儼然成為了學校的體娛明星人物,那肌肉是真的有八塊,作為每次他們這個團體和人打架的主攻手,摧枯拉朽,有時候根本不需要他們動手,就已經解決了,被眾人盛讚,變態。

林華,一個紈絝,徹頭徹尾的紈絝,陳若愚第一次認識他的時候,是在學校門口,這家夥開著一輛小寶,不貴但是絕不便宜,十幾歲的孩子就會開車了,開的還是寶馬,誰不羨慕?誰不驚歎?哪怕是當年在京城身為首席小紈絝的陳若愚,也沒有見過啊,他最後想了想,或許是那時他真的小。不過,這家夥除了喜歡撬別人的牆角,挖別人的鋤頭,喜歡別人的女朋友,好色,之外,其實,他是很善良的,從沒幹過欺男霸女之類的真正的惡少該幹的事情,沒有牽著一隻惡犬,在路邊逮著美女的裙子就咬,很多人都說他是一個花花公子,玩弄女人的感情,他從沒辯駁過,他覺得人生這樣其實很好了,我不妨礙別人,別人也別來妨礙我,我自己活的自在瀟灑。

還有很多很多不記得了,其中有一個叫做何雨的女孩,紮著一根馬尾辮,不太討人喜歡,柔柔弱弱的,說話總是很小聲,怕別人的不善不屑不耐不喜的各種眼神,卻和小虎關係很好,興許是來自一個村子的關係吧,興許她是把小虎當做可以信任的哥哥吧,興許在小虎麵前,他才能開懷的笑出來吧,聽小虎說,小雨的家裏麵隻有一個奶奶,爸爸死了,死於煤礦事故,媽媽死了,死在外地,聽說死的時候,全身一絲不掛,新聞還報出來了,家裏麵沒有親人,小雨媽媽的骨灰是小虎的爸爸幫忙去外地帶回來,沒有得到什麼補償,甚至給她媽媽安上了一個女昌女支的罪名,誰知道呢,興許那是真的,為了這,小雨沒少在村裏遭人白眼,幸好,有小虎一家願意幫助她,她懂得感恩。

陳若愚那時候很小,也不懂得什麼叫恩情,不懂得什麼叫憐惜,不懂得什麼叫做同情,但他就是願意和小雨在一起玩,為什麼,後來他也沒說出個所以然,或許,隻是那雙堅毅堅持堅定的眼睛,讓他觸動了吧。人呢,不怕出生不好,怕就怕自己都嫌棄自己,嫌棄自己的家,怕就怕一看到比自己有錢的有權的,就閃閃躲躲,骨子裏有奴性。

後來,陳若愚去了東北,總會在危險的時候想,也許那幾年不是他生命中最美好的時光,甚至都算不上花兒飄飛,鳥兒遊蕩,蝴蝶翩飛,無憂無慮的美好。算不上春雨綿綿,夏日炎烈,秋陽黃昏,冬雪酷寒來的鮮活。可是,青春不就是這樣茫然,惶恐嗎,未來是怎樣的呢?該是怎樣的呢?我想的又是怎樣的呢?想完了,會自己抽自己一巴掌,瞎想。

媽媽,就算我回不去了,我也不會後悔了,那邊有你等我,這邊有他們會想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