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楊銳吃力的將手推車上的一箱箱阿司匹林抱在倉庫架上。
“楊銳你給我動作快一點,今天沒吃飯嗎!我等下還有約會,該死的,千萬別給我整遲到了!”
肥胖的劉山站在一邊玩著手機,抬頭不滿的看著楊銳。
“劉山,你這可不地道,你們兩個都是實習生,你憑什麼讓楊銳一個人來做!”
一邊抱著賬簿記錄的沈姐不滿的說著劉山。
“哼,沈姐你別拿我和楊銳比,我馬上都要轉正的人了,我是他能對比的嗎?”
劉山不屑的擺了擺手,肥胖的身子向後靠去,哎呦一聲,他身後的貨架頓時被他靠的向後倒去,嘩啦啦的藥盒砸落一地。
這一番的變故讓倉庫裏的兩人都看傻了,楊銳趕緊走了過去,一把拉起劉山,關心的問道;“劉山你沒事吧,要不要緊。”
“滾開!”劉山一把推開楊銳,憤怒的說道:“不用你假好心,要不是你動作緩慢,我早就下班了,哪還會把貨架靠倒。”
劉山爬起身來,恨恨的瞪了楊銳一眼,怒道:“老子還有約會,沒功夫給你磨蹭了,這些你必須今天給我收拾好,不然,哼哼。”
說著他便一搖三擺的離開了倉庫。
“楊銳,這人就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什麼玩意啊。”劉山離去後,沈姐朝著地上啐了一口,一臉的不滿。
“沒事的沈姐,我都習慣了。”楊銳苦笑著聳了聳肩膀,他看到沈姐臉上也有些焦急,心裏知道對方還要回家給孩子燒飯,便說道:“沈姐你先走吧,這裏我弄就行了,不需要兩個人的。”
“這,這怎麼好意思呢。”
沈姐有些遲疑的說道。
“沒事的,你還要回去燒飯帶孩子,我也沒什麼事情,就當鍛煉了。”楊銳笑著安慰對方,還做了個健身動作。
“哎,那好吧,沈姐就先走了,明天我請你吃飯。”
沈姐笑了笑,脫下衣服將手上的賬簿遞給了楊銳。
一小時後,楊銳將藥品一一堆上倉庫貨架並記錄在案,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換下了髒兮兮的工作服。
出了倉庫,楊銳忽然想到筆記本還放在急診科辦公室裏,雖然是二手筆記本,但也花了他一千塊,萬一丟了,可夠他心疼的了。
楊銳急急忙忙朝著三樓的急診科走去,他從B大醫學院畢業後,便在急診科實習。
上了二樓,楊銳忽然聽到一個焦急的女聲。
這不是張主任的辦公室嗎?楊銳看了看門牌,好奇的走了過去。
順著微開的大門一看,隻見裏麵站著兩個人,一個是身體發福半禿著腦袋的張鬆,另外一個是三十來歲的紅衣少婦。
“張主任你就行行好,給我父親排隊做透析吧。”
少婦哀求的看著張主任,從懷裏掏出一個紅包遞給張鬆。
張鬆接了過去,隨手捏了捏便丟在桌子上,不屑道:“在你父親前麵還有六個病人在排隊,這點錢可不夠插隊的。”
說著張鬆目光打量少婦,一臉猥瑣的說道:“不過也不是不能通融,你若是從了我,陪我樂嗬一番,我明天就安排你父親做透析。”
說著張鬆伸手向少婦抓去。
“啊,張主任你快住手。”
少婦被張鬆突然的行為嚇住了,接著掙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