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銳淡淡的看著桃白白問道;“桃兄,你的黴運以及你父親的暴躁是什麼時候發生的?”
楊銳沒有問桃樂邦,因為對方被戾氣影響很深,一些記憶都出現了遺忘。桃白白思考了一陣,說道;“應該是三個月前吧,那時候我父親第一次動手打我,所以我印象深刻。”
桃樂邦聽著兒子的話,望著桃白白的目光滿是愧疚,心裏對楊銳也不由升起了希望,希望他能夠找到戾氣的根源。
楊銳想了一下,看著陶氏父子問道;“那三個月前你們家有什麼改變了,或者是得到什麼莫名的東西?”
兩人思索了一番,桃白白搖了搖頭,桃樂邦忽然目光一縮,他望著楊銳急聲道;“三個月前我在土地廟那裏買到一本佛經,不知道是不是和這個有關?”
“佛經?”楊銳疑惑了,一般佛經都是驅邪避魔的,但是也不能排除桃樂邦買到的是假貨,或者含有邪物的佛經,便說道:“麻煩桃總取來給我看看。”
桃樂邦轉身去了內屋,取了一本古樸的佛經出來。
楊銳看到這佛經目光縮了縮,這佛經給他一股黑暗的氣息,他還從沒見過戾氣如此之重的東西。
桃白白見他神情鄭重,不由問道;“楊兄,是不是這佛經出了問題?”
楊銳點了點頭,桃樂邦將佛經放在書桌上,不解道;“楊小友,應該不會吧,這佛經不是驅魔鎮邪的吧,怎麼會和戾氣有關?”
楊銳也不解釋,他輕輕翻動佛經,隨著他手指的翻動一股肉眼不可見的黑色波紋在空氣中蕩漾起來。
“呔!”
楊銳輕喝一聲,手掐法訣,一指點向佛經,頓時鋪天蓋地的戾氣像潮水一般湧了出來。桃樂邦和桃白白張大了嘴,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書桌上的佛經。
此刻他們也明白這佛經出了問題。
楊銳伸手蓋上佛經,這鋪天蓋地的戾氣才緩緩消散開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桃樂邦不可置信的指著佛經,他當初買到這本佛經的時候,便十分的喜歡,上麵的手抄經文筆跡雄渾,如刀削斧砍一般,很對他的胃口,他不願意相信這‘戾氣’的根源便是這本他喜愛的佛經。
見桃樂邦一臉不願相信的模樣,楊銳知道他是這佛經上的書法,便給他解釋道:“桃總,你們看到的是佛經,而我看到的卻滿是殺意,一股毀天滅地報複社會的戾氣。”
桃樂邦和桃白白滿是不解的看著楊銳,楊銳對桃白白笑了笑:“桃少,你們家有裁紙刀嗎?”
“有,有!”桃白白點點頭,急忙找來一把裁紙刀。
楊銳接過,一伸手,哧啦一聲,在兩人的目光中將佛經切開,一張麻布從佛經上飄飄蕩蕩的落在地上。
“這,這!”
桃樂邦瞪大了眼睛,他雙手捂著胸口,這地上的麻布上密密麻麻的寫滿了“殺”字,這字裏行間的“戾氣”仿若實質一般衝擊著他的心靈。
桃白白對書法一竅不通,卻也覺得這麻木上的“殺”字讓他惡心欲吐,一陣不舒服。
“若我所料不錯的話,這便是一切的根源。”
楊銳淡淡說道,他雙手夾起了麻布將它放在桌子上。他轉首看著陶氏父子說道:“這麻布的主人應該是一位古代商賈,而且還是一個敢打敢拚、事事爭先的商賈。因為隻有和桃總性情相近,八字相合,才能讓桃總被這佛經吸引。”
楊銳目光落在桃樂邦身上,桃樂邦不由點了點頭,說道:“小友這話不錯,三個月前我從土地廟經過,當時還在車上便感覺有什麼東西隱隱吸引著我,我不由自主的下車查看,這才發現了這本‘佛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