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
秦川剛來到歸元宗門口的時候就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在叫喚他,他一轉身,就看到素素跑的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的站在他的不遠處搖著手臂。
夕陽西下,金黃色的陽光映襯著她那微紅色帶著些許晶瑩汗珠的臉,有一種動人心魄的美麗。
秦川走上前,詫異的說道:“你怎麼來了?”
“素素舍不得少爺呀,少爺去哪裏,素素就跟到哪裏。”
素素眨著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回答道,滿臉的嫣紅之色,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
“既然來了,那我們一起進去吧”
秦川拉著素素一道進入歸元宗,而此時此刻,歸元宗門前人聲鼎沸,有許多裝修華麗的馬車井然有序的停在門口,成千上萬的人擁擠在這裏,都是前來參加入門測試的,畢竟一旦入圍,就可以改變自己的命運。
“這位朋友,請問一下,參加歸雲宗的入宗測試需要辦理哪些手續?小弟初來乍到,不懂規則,請多多見諒。”
秦川左顧右盼一翻,隨後向一旁的一位看上去也像是過來參加測試的同齡人問道。
朝雲被人拉住頓時心生不爽,上下打量了一翻秦川,眼中露出一絲嘲諷的神色,極為高傲道:“你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麼地方?像你這樣的窮小子配在這裏學習仙法嗎?我看你連靈根都沒有吧?滾回家好好種田去吧,平步青雲,一步登天,別癡心妄想了。”
這裏來參加入宗測試的大部分人要麼就是達官貴族,要麼就是王侯將相的子弟,真正的平民卻也不多,而秦川穿著正是麻布衣,典型的平民裝扮,這也難怪會被朝雲瞧不起,甚至,周圍的人都向秦川投來鄙夷的眼光。
畢竟,在整個大禹王朝,貴族和貧民中間存在著一條無可跨越的溝壑。
而秦川對周圍的異樣眼光置若罔聞,甚至根本就不屑一顧,人生在世,如果太在乎別人的眼光,活在別人的世界中,這樣的人生對於秦川而言,沒有任何意義。
秦川皺著眉頭回答道:“地無南北之別,人無貴賤之分,有的人一生錦衣玉食可是骨子裏卻是男盜女娼的卑劣行為,有的人縱然身著素衣草鞋,卻也能為天下大義而奮不顧身,但觀天下,禹皇曾也務過農,你敢說你的身份便高於禹皇嗎?神農大帝北荒蠻族而生,卻能行醫救治天下,不分種族,你敢說你的身份便能高過神農大帝嗎?仗著祖上打下來的基業,揮散無度,這就是你所謂的高貴?”
“如果是這樣的高貴,我寧願一生貧窮,又何妨?”
秦川的話說的是鏗鏘有力,落的有聲,頓時間傳遍四野,讓周圍的一些貧民子弟拍手稱快,而一些富貴子弟卻麵紅耳赤。
素素原來也挺怕生的,但是看到有人詆毀自己的少爺,頓時也是義憤填膺,鼓足了勇氣站出來,氣鼓鼓的瞪著眼前的人,如果眼神能殺人,恐怕這朝雲已經被素素的眼神千刀萬剮了吧。
“你,你竟然目無禹皇,敢當眾侮辱禹皇,你該當何罪?”
朝雲被秦川說的啞口無言,當眾下不來台,以他狹小的胸懷定不肯善罷甘休,頓時眼珠子一轉,陰冷之意一閃而過,指著秦川,憤怒道。
在大禹王朝討論禹皇是一種禁忌,而眼前這人明顯是一愣頭青,這就讓他捉到把柄,頓時反擊。
“這淫賊怎麼也在這?”
一架豪華的馬車旁,趙柔兒穿著一身五彩的衣裙如雲中仙子俏生生站在青石板上。
“哈哈,你說我侮辱禹皇,我怎麼侮辱了?”秦川笑道。
“你說禹皇是農民,這不是侮辱是什麼?”朝雲得意的說道,滿臉挑釁的看著秦川。
秦川沒有理會他,而是環顧四周,咳嗽一聲,氣沉丹田,大聲喊道:“在座各位,我曾說過禹皇務過農,其他的我可都沒說,反觀這位仁兄,卻在詆毀禹皇,禹皇豐功偉業,功勞大於天,我一個小小的平民怎敢如此不敬?”
朝雲一愣,心中暗罵一聲,頓時汗流浹背,他不傻,立刻反應過來自己被眼前這卑鄙小人帶進套裏了,
他頓時著急的解釋道:“不不不,我不是侮辱禹皇是農民,而是...”
著急之下,朝雲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竟然一下子被卡住了,臉色憋的通紅。
“哼,這淫賊真狡猾,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趙柔兒冷哼一聲道。
“郡主,你在說什麼?老奴沒聽仔細。”在趙柔兒身邊站著一位黑袍老嫗,她滿臉的皺紋,看上去恐怖如斯,全身氣息不顯,如同一遲暮之年的老人,已然是半截身體已入土之人。
“離婆,沒什麼呢,我不過自言自語而已。”趙柔兒突然像是想到什麼事情,臉色微紅,眼神更是狠狠的刮了一眼秦川,咬牙切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