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不知不覺走到沈家後院,那裏的野花開得格外漂亮,漂亮到刺紅了許言的眼睛,連花都在諷刺她隻是一朵野花嗎?
不對,她應該是名貴的,豈是那種下賤生物所能比的,她蹲下身,一朵一朵地拔開野花,那無辜的花朵就成了她泄憤的工具,
可是這遠遠不夠,許言覺得他的內心還是窩著一把火,她不甘心,一點都不甘心,想到蘇喬馬上就要來沈家,就要和自己愛慕多年的人聯姻,她怎肯?
沈哥哥是她的,他們是青梅竹馬!蘇喬算什麼,插足她和沈哥哥的第三者!
對,一定是這樣,蘇喬就是個小三,她才是沈夫人才對!
許言飛快的往院子外跑去,隻覺得這樣她的心裏才稍微好受一些,卻沒想到迎麵就撞上正趕來的喬父,真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她本來對蘇喬就是恨到了骨子裏,愛屋及烏,蘇喬父親也不是個好東西,她當即插上腰,一副潑婦罵街的模樣,“真是哪家的狗眼睛瞎了連路都看不清楚!”
許言罵完後心裏就想著該去找沈母了,隻要有沈母為她撐腰,她就不怕蘇喬,也隻要沈母不同意,這沈夫人更輪不到蘇喬!
喬父晃了晃神,見這個女子飛揚跋扈,以為是沈家的某位小姐,急急忙忙起身,雖是心裏對許言的話有些不滿,但喬父是個豁達的人,不會與孩子計較些什麼,卻沒發現,不知何時走到身邊的女兒,
“那個女孩子是誰?沈家的小姐?”喬父問道。
蘇喬若有所思地想著那個女人的背影,覺得熟悉,潛意識裏好像對這個女孩多加排擠,她應該沒什麼討厭的人才對?說到討厭的人…許言?
剛剛罵她爸爸的是許言,蘇喬冷哼了聲,怎麼到那裏都有賤人來找茬了,她如實對喬父說:“爸,你何時聽過沈家有女兒,那個女人就是個雜役,當小三的料!”蘇喬很討厭許言,也很討厭以勢壓人,可對方要是不要臉,她也不介意打打對方的臉!
“她是罵了爸爸對吧?”蘇喬語氣中的怒氣喬父感受的到,又是語重心長地對蘇喬說:“能讓一步是一步,畢竟人家也是個孩子,不懂事也正常”
“爸,我十分好奇我媽當初是怎麼看上您這樣博愛的人的,是個女人都要心疼,你女兒也在心疼你感受不到嗎?我們蘇家何時被一個傻不拉嘰的女人說過,作為蘇家人,當了那麼多年米蟲,是我報答您的時候了”蘇喬說完,灰溜溜的拋開,因為她知道,喬父心軟,所以她心狠一點也沒多大關係了。
“喬喬!唉…”愁色浮現在喬父臉上,他現在也是管不了女兒了,這性格跟她母親是一個派係的,都喜歡有仇不報非女子,夾在二人中間,他容易嗎他,索性很快就不用夾在二人中間當沙包了,有個女婿可以為他分擔一半。
“是蘇先生嗎?我家先生請你到他書房談談聯姻的事,您的夫人和未來大少奶奶會由夫人接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