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沈母這麼一鬧,許言覺得自己在醫院裏更加待不下去了。
就算在病房裏,許言都能聽見門外的人對她的高談闊論,甚至是冷嘲熱諷,她本就不是有病的人,再加上現在眾人對她的語言攻擊,她便毅然決然的決定離開醫院。
許言第二天上午就去辦了出院手續,無視醫院裏眾人的目光,離開了醫院。
可當她走出了醫院,卻又不知道該去哪,她甚至覺得,自己此時已經無處可去了。
原本她被從沈家趕出來的時候可以去住酒店,可現在,她身上已經是身無分文了。
沈父沈母肯定是不會再幫她半點了,沈山南就更不用說了。
等等,沈山南?
許言猛然想起,沈山南其實對她和莫維的事情並不甚了解,那麼,如果自己以受害者的姿態出現在他的麵前,他會可憐自己嗎?
答案是肯定的。
作為沈山南的青梅竹馬,她自認是十分了解沈山南的,她知道他的底線在哪裏,同時也知道他是一個容易心軟的人。
想到這裏許言臉上的哀愁和疲倦,全部換上了得意的笑容,她並沒有猶豫在街邊攔下一輛出租車,於是許言用身上的一點現金打車去了沈山南的公司。
很快就到了,許言走下車,看著這棟大樓,不由得充滿的向往,如果她能夠和沈山南在一起,那麼這個樓裏的一切,就也是屬於她的了!
想到這裏她還故意把自己表現的疲倦和委屈的樣子,看了看玻璃門上的自己,這才滿意的抬腳往樓裏走去。
一樓的員工和櫃員們看見許言都十分吃驚,他們沒想到許言居然還敢來沈氏。
許言感受到四麵八方投來的各式各樣的目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走到櫃員的櫃台前。
“我找沈山南。”櫃員此時心中對許言是有些不屑的,但也是十分客氣的問:“請問有預約嗎?”許言當然沒有預約,隻是站在原地,回答道:“就告訴沈山南我來找他就好。”櫃員心裏有些鄙夷的想:拽什麼拽啊。卻也照做了。
樓上辦公室裏的沈山南接到電話說是許言來找他,有那麼一點點的吃驚,但很快平複了,他對總裁辦說了一句“讓她上來”然後就掛斷了電話。沈山南沒考慮那麼多,他想的是,看看許言來找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許言在櫃員那裏得到肯定答複後就上了直升的電梯,直往總裁辦公室去了。她走後,前台櫃員和員工還是熱烈討論了起來,他們都不明白許言為什麼要來找沈山南,他們隻知道許言在沈山南麵前並不能討到什麼好。
果然,許言敲門走進沈山南的辦公室後,沈山南開門見山的說道:“你的目的。”
許言心裏一緊,她之前在出租車上反複琢磨了一套說辭,此時正在腦海裏慢慢浮現出來。許言可以放低自己的音量,以顯得楚楚可憐,然後說道:“山南,那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那天喝醉了,碰到他之後的事情我都不太記得了。然後過了一段時間我才知道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