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輪番勸慰了七叔一番,七叔被煩的不行,終於答應要好好愛惜自己,但他堅持要到河中撈魚,如果能成功撈上一網魚,將大大緩解基地裏的糧食危機,是的,如今基地裏的糧食已經吃的差不多了,就算部隊的儲糧再多,可也架不住人多,這麼多張嘴就算每天隻吃一點,但積少成多,而且經過了漫長的冬天,糧食隻有室內架子蔬菜上能提供少量的補給,能挺到現在已經是非常不容易的事了。
其實提到捕魚,村民們都有些意動,畢竟以前每年過年的時候他們都會組織人手捕魚,現在魚也沒危險了,還能給餐桌上加菜,所以這個提案隻是拿出來簡單的討論了一下就通過了。
吳家村以前還有一個非常大的網,足夠把他們村子邊上那條河麵覆蓋個幾十米,如今那網隨著地震被埋在了地下,現在就是想挖都挖不出來,好在現在外麵的天氣早就回暖了,河水也基本化的差不多了,這次也不用像以前那樣把碩大的網下到冰層下麵大麵積的捕魚了,七叔的意見是找幾個小網結到一起,找一個河麵窄的地方直接攔網,這種做法簡單方便,雖然不如大撒網的方式捕的多,但人們都很滿足這種方式。
早先到村子裏搜集物資的隊伍就撿回了幾張破網,現在交給女人們修補一番就能用了,因為每年捕魚都是大事,所以自打漁網修補好,還沒等下網的時候,村民們就都坐不住了,一有時間就到河邊走走,琢磨著該把網下在什麼地方好,七叔在這條河邊生活了幾十年了,就算不去踩點,這條河哪個地方有彎道,哪個地方有深坑,哪個地方有魚他都知道的門清,所以漁網一補好,他就開始每天預測天氣,計算著魚兒什麼時候順流下去到下遊的大河裏產子的時間,因為錯過了冬季,也就這個時間還能大批量的捕魚了。
另一邊的窯爐也轟轟烈烈的建起來了,因為氣溫低,不適宜建設,但人們總有各種辦法解決,如今第一個窯爐已經修好了,這是當初磚廠的老式窯爐,雖然到了後期基本已經停用了,但現在給他們用就正好了,秦致遠現在每天都泡在窯廠,看著那個建好的窯爐從最開始的滿窯廢渣到裏麵開始燒出一爐爐的紅磚,硬度越來越高,質量越來越好,他的心也開始激動了起來,接著他指揮著人手開始建設第二個窯爐,這個窯爐是村裏曾經在窯廠工作過的人指導者修建的大型窯爐,不過受煤儲量的限製第二個煤場就是建起來了也開不了工。
但秦致遠不在乎,因為他聽說翻過這個大山,在山的那一麵有煤礦!雖然產煤量非常小,而且煤質量也不好,但它依然叫煤,早些年還有當地人私底下承包這些小煤礦,偷偷的經營,不過前些年國家發布政策取消了這種私人小煤礦,這裏的幾個小煤坑也被炸掉了。
前兩天張水來領著一隊人押著那些流氓已經往小煤礦那邊去了,如果運氣好的話半個月之內他們就能有源源不斷的煤炭補給了。
秦致遠手裏拿著圖紙站在窯爐前,盯著工人們燒窯,這一爐是這兩天的磚,因為人手有限,物料緊缺,他們加班加點也隻能兩天燒出這麼一小爐的磚,窯爐上麵冒起滾滾熱浪,即使站在幾步外也會覺得撲麵,吳宏背著手站在旁邊,歎氣道,“照這個速度,燒一年也未必能建起院牆。”
秦致遠的心情卻很好,他安慰道,“其實這已經很好了,一個月前我們什麼都沒有,如今我們已經能燒窯了,這批磚我不打算建院牆,看如今的天氣恐怕過不了多久就要能春播了,咱們還是先拿著這些磚去換些農具吧,早早準備好了才能安心,也不會被天氣弄個措手不及。”
吳宏點頭,“這話在理,那這次換農具你打算派誰去?”
秦致遠抬起一隻手摸著有些胡茬的下巴,心裏在琢磨人選,他自己手下的人基本都分出去了,那些平時沒用過的人他也不敢隨便就派出去,就怕辦不好這個任務。
吳宏看他思考半天也沒敲定人選,忍不住開口道,“如果這個人選你不好確定,我倒是有個人推薦。”
“哦?”秦致遠來了興致,他問道,“是誰?”
吳宏說道,“是吳東偉,當年打水的時候我們村子帶隊的小夥子,雖然人年輕但非常穩重,就算少許愚鈍,換農具這個活也還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