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致遠覺得吳家村基地裏多少還能住進去一部分人,而且他們的工廠嚴重缺工,要是能拉過來一批人住到基地裏,還能解決用工荒的問題,隻是他才一開口,方培國順勢就把這些領導家屬插了進來,他的理由很充分,國家的幹部們要賣力幹活,他這個最高首長如今別的給不了他們,隻能盡量維護好他們的家庭,讓他們沒有後顧之憂。
秦致遠聽了暗自叫苦,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領導們的家屬那就是一個個祖宗加炸藥包,要是真出什麼事,他肯定少不了連帶責任,他見過最高首長的麵少,多少還有些拘束,有些話就不大說得出口,隻好偷瞄秦老的臉色,希望他能幫忙說兩句話,可惜秦老閉著眼睛完全不搭理他,秦致遠隻好咽下這個苦果。
等出了最高首長的房間,秦老領著秦致遠往回走,路上一言不發,一直走到自己房門口才吐出句話,“稚嫩。”
秦致遠被這兩個字打的滿臉羞紅,其實那會要不是有秦老在,他就是撒潑打滾也會給自己爭取一下的,但這話他可不敢在秦老麵前說,秦致遠雖然得了吳家村基地的人事管理權,但顯然也隻是吳家村這一村之地,至於外麵馬上要建設的基地他是不可能有份的,但這樣正好,他的基地實力還嫌不足,如果強行以吳家村基地挽救即將要合並的大基地,這足以把吳家村拖垮,而讓過多的外部力量進入吳家村也會破壞吳家村的建設,自他管理吳家村以來,讓他越來越多的感受到一種責任,他有義務把這些一直跟著他的人看顧好,帶著他們走過末世,隻是京城裏那些領導的親屬也都不是好相與的,搞不好會比幾倍的百姓更難擺平,但事已至此,他也隻能盡力而為。
好在基地新址裏空間頗大,接納那些人房間也足夠用,一周不到這些人就住了進來,而這其中就有秦父和陸太太,秦致遠安排房間的時候特意把他們倆和他如今的住處分開,隔得老遠,就是希望平時能不碰上,至於其他的,秦致遠全都扔給張水來處理了,他完全當了個甩手掌櫃。
京城那邊的基地原本就是全國最大的,一路趕過來雖然折損了不少人,但那數量還是非常可觀的,因此人手上絕對夠用,也就不需要秦致遠再派遣人過去幫忙挖地窖,不過他還是把基地裏的幾個工程隊都派了過去,給他們做技術指導,一時間吳家村外麵熱火朝天的幹了起來。
秦父自打進了地窖就沒看見秦致遠,心中就有些不痛快,就算他們父子從小不親近,可是三年多不見,總應該過來問候一句,豈料那小子竟是完全把他這個老子扔到了一邊,心中對秦致遠的厭惡就更深了一層,好在秦昱霖如今天天往家裏跑,還能陪著他們夫妻說說話,有時候還帶著夏瑤,秦父就不把秦致遠放在心上了。
豈料這天他竟然從秦昱霖口中聽說秦致遠帶了一個姑娘給秦老看,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種事他這個做父親的竟然不知道,還是從另一個兒子口中知道的,秦父在心裏對這個還沒見麵的姑娘就有了反感,於是一整天就有些暴躁,總想循著人吵幾句,可惜陸太太從年輕時候發生過一些事後就有些冷冰冰,秦父的那些脾氣她完全不當回事,每日有時間就往外跑,不過短短的幾天她就摸清了這個基地的一些有意思的地方,知道有幾家劇場翻拍了新劇,對於枯燥了三年多的人來說吸引力還是很大的,於是她打算去看看。
前年的那場地震雖然是全國性質的,但受災嚴重的都在大城市,其中就有首都,幾乎整個城市都被夷為平地,如果當初不是國家監測到了地震,隻怕當時京城就會變成一座空城,而陸太太也早就被埋在了廢墟之下,不過她人雖然躲過了災難,她的那些衣物首飾卻沒能幸免,好在當時她身上帶了一套首飾,以後出門的時候也不至於沒有個裝飾之物,她琢磨著自己的身份不同,出門的時候總的有個珠寶撐門麵,所以就把那唯一的一套首飾拿出來戴上了。
等她到了劇場的時候發現不大的一間屋子裏竟然擠滿了人,滿屋子的汗臭味,還有吵得人頭疼的呼喝聲,她站在門口要了好幾遍牙都沒確定到底要不要進去,就在這時自她身後又進來兩個人,是一個婦人領著一個女子,見她堵在門口就說道,“演出快開始了,趕緊進去吧。”隻不過說完以後也不見堵在門口這女人有反應,那個婦人又開口道,“你要是不看就讓我們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