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倫敦
一架巨蟹宮的飛機劃過大笨鍾和倫敦眼的上空,在一個陰沉的午後降落在倫敦郊外的一條公路上。
首先從飛機上走下來的是身心疲憊的“脆皮護衛隊”,保羅已經有幾天愁眉不展了,仙娜同樣心情低落,艾倫和邱冉都沒有隨行,艾倫有新的任務回天蠍宮去了,邱冉則說要留在家鄉上海散散心。跟在保羅和仙娜後麵的射手宮領主淩燦也是一臉嚴肅,不僅因為周鈴,也因為黑騎軍。
坐在前往會場的車上,幾個人都很沉默。淩燦看著窗外泰晤士河上著名的倫敦塔橋,眼前浮現的卻是那天和黑騎軍交戰的場景,黑空將軍手裏提著的叮叮作響的金鈴更是在提醒著一個少年的消逝。保羅和仙娜此刻仍然想著那個叫做周鈴的少年,與其說這次是他們沒有完成保護的任務,倒不如說是他們失去了一個朝夕相處多日的朋友。
想心事的時候,時間總是走得很快。等幾個人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停在了一座城堡似的莊園門口。
“各位,裏麵請。”一位穿著低調的男青年正站在門口迎接。保羅認識,這是摩羯宮巨斧戰隊的隊長托尼。沒錯,這裏就是摩羯宮的大本營。
跟著托尼一路走進城堡,穿過了好幾條長廊,又上了好幾層樓梯,穿過了幾個高大的門洞,最後來到了一個金碧輝煌的大廳,一個歐洲風格的圓桌展現在眼前。此刻圍繞圓桌隻坐了兩個中年男人,一個一頭棕色短發,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穿著一身筆挺的黑色西服,看他年輕時一定是個風流倜儻的帥哥。雖然俊朗的臉龐被歲月刻上了些許皺紋,卻也增添了幾分成熟的魅力。
另一個大叔則是一個憨態可掬的胖子,感覺那帶扶手的椅子已經有點塞不下他那氣球一般的身體了,於是隻得讓那大大的肚腩肆無忌憚地彈出來。仔細看時這童心未泯的大叔嘴裏還叼著一隻棒棒糖,兩隻細長的眼睛笑眯眯地成了兩條線,好像一隻招財貓。
“達達領主!”仙娜看到這隻“招財貓”立刻開心地撲了過去。“哈哈,好久不見啦,大力姑娘。”招財貓笑嘻嘻地拍了拍懷裏的仙娜,沒錯,這個達達就是當初把仙娜從孤兒院領進十二宮的雙魚宮領主。
“你好啊,伊斯貝薩隆大人。”保羅也認出了帥氣的黑框眼鏡大叔正是摩羯宮領主伊斯貝薩隆。“好久不見了保羅,你還是這麼新潮啊。”保羅笑了笑摸了摸自己那一頭的小辮子。
三人寒暄完在圓桌旁坐了下來。“淩燦兄,聽說你和黑騎軍交戰了?”摩羯宮領主的問話把大家從久別重逢的喜悅中拉回到嚴峻的現實。“是啊,我和他們的一個自稱黑空將軍的人過了招。”淩燦一邊說,一邊回憶起當時的情景……
記憶退回到黃金煉獄的第一層第七區,射手宮紅軍團已經把且戰且退的紅發奇拉和所剩無幾的黑騎兵們逼到了一個退無可退的牆角。
“哼,不管你說的什麼將軍是誰,今天你是別想活著逃出這地牢了。”淩燦對這噴火的怪物說罷,又抬起了那把金光閃閃的手槍。
“黃金飛彈!”已近筋疲力竭的奇拉眼見這強大的男人又使出之前收拾掉粘液怪卡裏多的大招,幹脆眼睛一閉決心等死了。
可是一秒過後,當奇拉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還活著,而他的麵前出現了一個矩形的黑色空間,像是一扇漂在空中的窗戶。“哈哈,將軍回來了!”這逃過一劫的怪物興奮了起來。
淩燦也驚訝地發現,自己射出的子彈直接鑽進了這個憑空出現的黑色空間消失不見了。
這時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你應該就是射手宮領主吧。”那個黑色空間消失的時候,一個黑色盔甲紫色披風的男人出現在眼前,淩燦敏銳地注意到他手裏還提著一個金色的鈴鐺,那不是周鈴一直戴著的嗎?
“你是誰?”
“我是黑騎軍黑空將軍辛那達斯。”
“黑空將軍?沒聽說過。你把周鈴怎麼了?”淩燦抬起手槍問道。
辛那達斯舉起手中的鈴鐺,搖了一搖,問道:“你是說戴鈴鐺的那個脆皮小子?哦,被我不小心扔到你們的十八層地獄裏去了。”
“什麼?!”淩燦頓時腦袋一懵,“今天說什麼也不會讓你們離開!”
“是嗎?哼……”辛那達斯冷笑了一聲,回過身去,用手指作筆開始憑空劃起線來。
隻見紫光閃爍,整個空間似乎變成了他的畫布。這黑空將軍不慌不忙地畫出一個一人多高的矩形,瞬間就像打開了一個時空之門。透過這個時空之門可以看見裏麵是一個寬敞的房間。隻是沒有開燈所以顯得十分昏暗,隻有房間壁爐裏的火光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