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觀戰,觸動(2 / 2)

他招手攔住了一輛大巴車,踏上了回家的路。一路上,腦海中不停地浮現,鄧文傑和小康哥哥等人的身影。

他漸漸地覺得沒有那麼沮喪了,反而有一絲絲欣喜,今天的遭遇,或許對他來說,是一種好處。

那個小康的哥哥,他不知道叫什麼名字,但是給他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他的身軀瘦弱,但是卻幹翻了壯的像小公牛的王鬆。

鄧文傑也絕對是小公牛級別的,之前,張一還覺得,自己對鄧文傑,沒有一點勝算。但是,小康的哥哥,似乎幫他打開了一扇門,原來打架,依靠的並不僅僅是身體。

毫無疑問,在身體的角逐中,王鬆占了絕對的優勢,一度反敗為勝,壓的占了先機的小康哥哥抬不起頭,但是,他最終還是倒在了小康哥哥的磚頭下。

陰,狠!

張一總結出了兩個字,打架要會陰,更要狠!

小康的哥哥很明白自己的身體優勢不如王鬆,所以假裝道歉,讓王鬆放鬆警惕,從背後偷襲。若不是王鬆身體夠強壯,換成了他,恐怕就再也起不來了。

最讓他觸動的還是狠,王鬆拿著磚頭,卻隻是叫囂,並不敢真的拍下去,而小康的哥哥,沒有絲毫猶豫,就那樣拍了下去,不是一下,而是好幾下!

他在心中問自己,假如換成了我手裏有磚頭,鄧文傑站我的麵前,我敢不敢拍上去?

很快,他就得出了一個答案,敢!不但要拍,還要狠狠地拍!

此時的他,不但沒有沮喪,反而有些興奮,因為他覺得今天的收獲很大。

孫子兵法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他分析了自己的情況,身體那絕對是自己的短板,隻有依靠,陰和狠,才能打倒對手。隻要運用好了這兩個字,相信戰無不勝,並不是奢望。

下了大巴,他的臉上已經沒有半點沮喪,反而神采飛揚。下了大巴,就是他家所在鎮子的路口,從這裏還要轉一趟車,才能回家。

他心中幻想著,在車站會遇到有人找事,然後他利用剛學到的陰和狠,狠狠地擊敗對手。

磚頭,石頭,板凳,什麼順手抄什麼,老師說過,這叫舉一反三。

他的幻想最終還是破滅了,一直到了他家,依然沒有遇到不開眼的人找事,成為他的磨刀石。

他家就住在公路邊,還沒有下車,就看見了家門口圍了不少人。他的心裏一驚,難道家裏出了什麼事情?

慌忙地下了車,就看到了一輛麵包車停在了他家門口,許多人圍在大門口,堵的水瀉不通。

他內心忐忑不安地和幾個熟悉的鄰居打著招呼,然後擠進了人群。

堂屋裏,放著兩張桌子,上麵鋪著一張草席,一個赤裸著上身的男子正閉著眼睛躺在草席上。

他的父親,張天行,手裏拿著銀針,正在給草席上的男子紮銀針。母親王春蘭正在一旁給父親打下手,旁邊還有幾個人麵色古怪地注視著這一幕。

“媽!”張一叫了母親一聲,沒敢打擾父親。

“你回來了,趕快去廚房,看下飯還是熱的。”王春蘭看見了兒子,連忙心疼地招呼著他吃飯。

張一放下了書包,打量著草席上的男子,那也是他們村的人,王傳學不過和他家住的比較遠。按輩分,張一應該叫那個男子舅舅。

鍋裏是半碗剩麵條,已經泡的快要夾不起筷子了,張一卻沒有怎麼在乎,匆忙地盛到了碗裏,邊走邊吃,到堂屋裏看熱鬧。

他爺爺是醫生,他爸爸也是醫生,醫術都很高超,而且聽說他爺爺還會氣功,在當地可是有“神醫”的美譽,隻不過就死的太早了。

他爸爸子承父業,也幹起了醫生,平日裏也就是為村裏人看看頭疼腦熱,有什麼大病還是讓送醫院。像今天這樣的場景,可並不多見,因為王傳學的病情,似乎並不輕。

“拉回去吧,能熬過今天晚上就沒事了,熬不過……”張天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收好了銀針,對著王家的家屬說道。

家屬門說了一番感謝的話,抬著王傳學上了麵包車。晚上,張一聽到了父母的對話。

“傳學哥能好嗎?”王春蘭問丈夫。

“好啥呢,醫院都說沒救了。我也是死馬當活馬醫,怎麼說,我們也是同學一場,算是盡點力吧……”張天行惋惜地歎了口氣。

“唉……你說這人,還年輕輕的,怎麼就得了這種怪病?”王春蘭也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