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榆樹下坐了很久,有些饑渴。名帖上寫著,我和小新是金陵城外三清觀的兩名小道士雲雲。我和小新商量好,準備拜見陳家,早點接觸相關信息。
我隨小新來到陳府大門前,扣門,一個仆役模樣的中年男子開門,我和小新作揖,遞上名帖,仆役讓我們稍等,他前去通報。等了一會兒,門開了,仆役將我們帶入一個房間,雖然有凳子,我和小新還是先站著,怕位置坐錯,惹主人不高興。
一路上走來,陳府院子挺大,花草樹木,小徑回廊雖不是特別名貴華麗,但看上去也是賞心悅目,也符合陳家富商身份。隻是一路上沒見著幾個仆役健婦,就是見著了也是淒淒惶惶,不像個常人。等了不久,一位衣著整潔幹淨的年輕人進門,神情緊張,語氣急促,‘‘敢問兩位是城外三清觀的道長嗎?’’‘‘正是。’’我和小新客客氣氣的回答。年輕人請我與小新上座,說完客套話後,我才知道年輕人是這宅子主人的兒子,陳仲躬,表字元穎,而陳仲躬也知道我們兩個年紀比他小的道士,是路過此地發現陳府有些不對勁才上門詢問。名帖是真,陳仲躬也沒有仔細盤問。一些禮節上的問題,也由於我推說自小與弟弟修道,不問世俗,而勉強過關。獲得基本信任之後,我和小新開始具體詢問當地的問題。
‘‘我本是洛陽學子,祖籍金陵,家父經商,近兩月來金陵求學,恰好買下這棟宅子,買下之後才知道,這宅院是間凶宅。’’陳仲躬頓了一頓,繼續說道,‘‘曾經有坊間傳聞,院中大井有年輕奴婢投井自殺,其後,接連有仆役女婢投井三四人,原主人怕子女受害,賤賣宅子,我原是不信鬼魂作祟一事,況且我沒有家室,無所畏懼。我一學子,也常常在家中讀書,極少出門,’’我和小新耐心的聽著,雖然他說的貌似很多贅語,‘‘一月前,鄰家十幾歲的一個婢女來井中取水,之後經常徘徊於大井前,沒過幾天,忽然投井而死。之前的流言紛紛傳開,不巧,我家中又有一老仆,日間忽然投井。家中頓時人心惶惶。’’
‘‘陳先生不必慌張,我等也正是為此事而來,據道觀長輩所說,井中是有妖龍作祟,我與師弟正準備借住幾日,斬除妖龍。’’陳仲躬很是高興,讓下人為我們安排客房。問了宅子裏空餘房間的情況後,我與小新以早日鏟除妖龍為由,住在了離大井最近的一個房間。
陳仲躬對我和小新很客氣,不因為我們年齡小而看不起我們。謝絕了奴仆婢女和重金之後,我和小新等房間被整理幹淨就住了進去。陳仲躬還給了我們一些權限,可以合理的支配一些下人。畢竟陳仲躬是以學業為重,現在兩個小道士來了,總算可以好好學習了。為了保險起見,我讓宅子裏的花匠陳七,將幾塊木板釘好,釘成中間留圓孔的方形,圓孔隻能讓一個小水桶通過,木板蓋在井邊,加固好,以防有人墜井。此時小新在房間裏麵,仔細觀察我們白天掏出的那些道具,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