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人出現在大殿外時,來往的腳步都停止了前進的步伐。眾人紛紛站到了遠處,準備好了當事不關己的駐足觀望者。
沈筱筱坐在露台上,看著在一旁討論得歡天喜地的少女們,問道:“他們這是要打架麼?”
少女一:“我們也不知道也,可是好熱鬧。”
少女二:“哇,快看那個白衣服的,比莊主還要英俊,好厲害的樣子。”瞳孔內浮起桃心朵朵的輪廓。
少女三:“你怎麼可以這麼忘恩負義!我們從小在莊內長大,你居然不支持莊主!支持莊主贏的站這邊,站這邊……”
……
沈筱筱磕著瓜子,坐在兩派少女的中間兒,儼然是中立的態度,可心中卻早已不自覺的偏向了柏宇晨那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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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看過遠處的觀望著,冷冷地開口說:“皇兄和兄弟搏鬥,的確很值得期待。”
“請吧。”柏宇晨單手示意著,可以開始了。
穆不斷施展出各種劍法,讓然眼花繚亂,劍身的揮舞,在空氣中擊打出‘呼呼’的鳴叫。當然,每一次的進攻,都是抱著打敗柏宇晨的目的。然後每一次,柏宇晨都是悠然地躲避著他的每一次進攻。宇開始施展各種各樣旋轉不斷的陣,在這些陣法裏的宇,身形閃動如同迅捷的閃電,他的速度甚至快到空氣裏充滿了他的殘影,將所有內力聚於指間,瞬間大殿中心的池水被挑成了一條咆哮的冰龍,向穆擊去,卻隻擊落了他手中的湛痕。
此時兩人都成了空手搏鬥的勇士,穆和宇對內力的運用,仿佛是在雕刻一件精致的藝術品,遠處的觀望著,心裏都是無法掩飾的震撼。‘呼’的一聲,兩人身形快速的移動,在空氣中碰撞出的聲響,仿佛巨大的暴風撞擊著大海,掀起了黑色的浪潮。
穆聚足了十成的內力於掌心,向宇發出猛攻,而宇麵帶微笑地輕輕伸出手,仿佛慢動作一般,在猛攻快要向自己襲來時,手撚一片緩緩飄零的楓葉,葉尖朝前方撫摸了一下,空氣中所聚成的掌形便無聲的散開了。而在穆還沒反應過來的瞬間,宇已經站到了穆的背後,穆清晰地感覺到了宇輕輕放在自己後勁上的冰涼手指,穆心裏突然翻湧而起的恐怖幾乎讓他自己站不穩。
勝敗已定,而宇收回了手指,表明了自己隻是想適可而止。但在下一個瞬間,穆使出內力,落地的湛痕被收入掌心,刺向了宇的胸膛。宇壁閃不及,隻能抓住穆的衣襟,扯向自己以抵擋劍的侵襲。湛痕橫在兩人手臂之間,‘呲’的一聲,同時劃破了兩人的皮肉……
鮮紅的血液涓涓的從臂膀裏流出,在劍吸食了兩人的血液後,古銅色的劍身散發著強烈的紅光,繼而直衝上空,懸在了半空中,薄薄的刀鋒充滿了殺戮的邪氣。
“怎麼會……這樣……”穆嘴唇變得蒼白一片,難道,這就是湛痕開封的方法……
而宇雖然麵色鎮定,內心卻已掀起了狂然大波,湛痕的開封,無疑意味著巨大的摧毀力已然問世。
遠處看熱鬧的人,早已被驚駭得目瞪口呆,沈筱筱磕到一半的瓜子,就這樣被卡在了唇瓣之間……
湛痕仍是懸在空中,散著灼灼的紅光,遠處的天空是,颶風撕扯牽動著無數黑壓壓的雲。在烏雲翻湧奔流時,眾人感覺頭頂呼嘯著飛過一個人影,直到懸空的湛痕被奪下,眾人才擦了擦眼,看清了奪劍之人。恐怕隻有穆的麵色是最為平靜的,仿佛這是他早已預知的劇情,而此刻,宇也從剛剛的震驚裏恢複過來,他臉上的神色也漸漸攏了起來,變成冬日裏寧靜冰冷的湖泊。
露台上的觀望著,反應過來後再也沒有了看熱鬧的心境,爭前恐後的奔向了更遠的地方,仿佛在此多停留一刻,自己的小命就會不保。隻有沈筱筱,緩緩的站立了起來,在走向前方時,吐出了:“老爹……”
出聲後的沈筱筱,像是徹底清醒了一般,快步走向前去,對沈老大喊道:“老爹!你幹什麼!快扔掉啊!這個看起來可不是您能用來殺豬的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