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聲幹淨利索的腳踏聲,他徑直向我逼近一步,眼神寒芒迫人,竟有一種絲毫不加掩飾的殺意,他低沉咆哮道:“林友劉孟慶他們四人到底是怎麼死的?”
“他們?哎,他們的死我很抱歉,但為國家捐軀是他們的榮譽歸屬,他們為了協助我將於先生抓捕回來掩護我都壯烈犧牲了。”我很惋惜的說了一句,心裏琢磨著這到底是個什麼人,看他淩厲的氣魄絕對不比劉孟慶他們這樣的鐵血軍人的整體素質差了。
“真的就這麼簡單嗎?”他再次迫近我一步,但對他的威迫我卻不為所動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在懷疑我?哼,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完全是在侮辱他們取得的榮譽嗎?”
“榮譽,哼,那到底是他們得到的更多呢還是你得到的更多?他們四人都是我一手教出來的兵,我知道他們的能力,但這次任務卻全部犧牲獨留你一個人活了下來,你覺得我會信任你所說的話嗎?”
原來如此!我恍然明白了這人同林友劉孟慶他們的關係,笑了笑我道:“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你怎麼想我又管不住,反正事實是他們已經犧牲了,並取得了自己應有的榮譽。你要是懷疑我,你盡管可以到軍部首長那裏告我去。”
我錯開他的身子就要離開,但這人顯然不肯放過我,他手臂伸展開來,迅猛而有力,穩穩的平舉在我身前,眼睛卻並為轉過來向我,隻聽他冷冰冰的聲音說道:“他們是犧牲了,但他們卻不能白白犧牲,更不能犧牲的不明不白。”
“那正好,國家正愁怎麼解決AK組織同藏區獨立分子的事情呢,既然你想為他們報仇和找出一個說法來,那你就去那裏找他們吧,或許他們會給你一個明確的交代的,你也可以除掉他們為他們報仇,為國家出力,我想國家也會表彰你的英雄行徑的。”
他雖然很想在這裏教訓我一下,但他知道我現在所代表的身份,所以最後還是被我無奈的錯身而過,拳頭握的咯嘣隻響卻也死命的控製住了自己沒有出手。
走出很遠,我眼神淩厲的回望了一下,恰好同他對視上一眼,我緊接著微微眯上眼睛邪邪的笑了,事實如何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在的身份,他身為國家軍人就不能不為國家著想的對我動手。但動手又如何呢?哼,至少這麼長時間以來我還沒怕過誰。
駕著自己的車離開軍區,邊給家裏通了個電話邊趕往同凱瑞舉辦殺青晚會的地點。車行至半路人煙稀少的地方,突兀的路上一個人衝我的車輛招起手來,我本不想搭理這個人,雖說人有難處時幫一把總是該的,但我對此沒興趣,且看那人就有些專門衝我來的意思。因為路上車輛雖少,但也還是有不少的,但這個人偏偏衝我的車招起手來。
當汽車同這個人即將插身而過的刹那間,我滿是詫異的將汽車刹住了,詭異,事情太過詭異了,因為這個人赫然就是‘毀滅’!雖然毀滅的身份在AK組織來說都是非常隱秘的,但於先生被抓捕後他的相貌身份自然而然的就會暴露出來,可偏偏這個人來到了京城,這如何不令我詫異。
‘毀滅’自顧自的打開車門,坐到副駕駛座上衝我笑道:“好了,可以走了!”
“你怎麼跑到這裏來了?”我滿心疑惑的問他,同時手腳並用的將車輛開動起來。
毀滅掏出一盒紅雲中檔煙,散給我一根同時自己也點上一支,他吐出一個煙圈說道:“我怎麼就不能到這裏來了?今天我可是專門在這裏等你的,都一個多小時了,天氣有些涼了,很冷的,你也太不地道了,我本預算著你早該到了,卻還是讓我多等了一個多小時。”
對此我苦笑不已,這個家夥可真不是一個簡單人物,我怎麼說現在也是國家很注重的一個人物了,自己的行徑也很隱秘,可偏偏這個家夥對我如此了如指掌,還能把我時間的專門在這裏等我,似乎對我的一行一動都掌握在手裏。一時間,我都懷疑我身邊親近的哪個人是他的眼線了,但這似乎不可能,至少我想象不出來有哪個人會跟他,跟AK組織有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