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畢業那天我們一起住院(1 / 2)

騎著那輛黑色永久,我遊蕩在回家的路上。

這時我幡然領悟,我自由了!再也沒有成噸的考題壓著我喘不過氣,再也不用看那群老師的冷漠臉色,再也不會和張倩做同桌。

我的學生生涯就此結束,這意味著,坐公車再也不能打折了。

突然想起一本叫《畢業那天我們一起失戀》的書來,心情陷入低迷。

我決定先去網吧泡個三天三夜,忘掉張倩,忘掉三年來和她發生的一切。我還可以去一個陌生的地方,進行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後來我去過全世界很多的地方,華麗的,肮髒的,美妙的,醜陋的,詩意的,誇張的,等等。不過在那裏逗留的時間都不長,很快就回來了。因為這裏才是我家的所在,有一張不需要交任何房租,想睡多久就睡多久的大床。

烏雲越來越密布,想來是快要下雨了。我不由得加快了蹬踏板的頻率,想著回去先美美睡一覺再說。

可是上帝或者老天爺之類的東西並不希望我那樣做,因為又往前行進了200米不到的距離時,從旁邊的一棟高樓上跳下來一個人。

冥冥中我抬頭往上看去,見是個女孩,身穿一中的校服,正是我們學校的學生。

她往下跳的軌跡和我往前騎的軌跡正好在路麵形成了一個交叉點。也就是說,她跳樓不偏不倚地砸中了往前騎行的我。

想來是個高考失利的孩子,一時想不開,做出輕生的事情來也不可厚非。但你好歹選個清淨的地方跳啊,沒見這是鬧市區嗎?就算砸不到街上的行人,嚇壞了路過的小朋友可怎麼辦?

當時我隻覺得一陣昏天黑地,先是她的臀部壓中了我的脖子,接著我的肚子磕到了自行車的脊梁,然後腳踏板刮到了我大腿的內側。最後我雙眼一黑,失去了知覺。

第二天你會在報紙上看到一篇名叫《輕生少女失足跳樓,誤砸路人雙雙入院》的報道。

等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混亂的地方,是醫院的一處病房。

這是一個擁有八張床位的病房,前來探病的人們絡繹不絕,導致整個房間烏煙瘴氣,充斥著叫人不愉快的東西。

我發現自己的全身幾乎都被各種支架之類的東西鎖了起來,脖子上也套了一個叫不出來名字的東西。

我全身多處骨折,脖子差點扭斷。接下來的三個月,就是躺在這一張肮髒的白色病床上,什麼也幹不了,還要承受無時無刻的痛苦煎熬。

這期間,馬曉晨她們幾個人來探望過我,除了楊彬。當然,我也不希望再見到他。他隻給我發了一條慰問的短信,僅此而已。

至於張倩,自從那天在操場一別,便再沒有任何聯係。

這裏有必要再次介紹一下我們這彪人。

馬曉晨,鄭大錢,黃繼鋒,楊彬,還有我。我們五人並稱“東城五霸”,從小學到高中這麼多年的交情自不必說。

我們五人中有任何一人受欺負,其他的絕對二話不說,說上就上。不過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應試教育成功的把我們培養成了一個什麼東西。

楊彬和馬曉晨的實力自然是最高的,小學的時候,說楊彬不是馬曉晨的對手我們都同意。可高中以後,男孩子體質的發育逐漸趕了上來,馬曉晨已經不可能打得過楊彬了。別說是他,就連我也能把那隻小母老虎輕鬆拿下,前提是我沒有骨折。

一次,我在她家的道場和她比武,我的目的並不是分出勝負,而是借機揩油吃她的豆腐。

我不止一次地摟著她的腰,甚至接觸到她的胸部,後來她似乎察覺到我的不懷好意,直接從後腰拔出她貼身的雙節棍跟我幹上了。

這條雙節棍在之前馬曉晨的打架生涯中立下過赫赫戰功,絕對不能輕視。結果那一次我被她打的滿身傷痕,抱頭鼠竄,並且在她的威逼利誘下發誓,今後再也不許吃她的豆腐,除了臭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