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心疼交給武館的學費,不過幸虧隻交了一個月的。
張叔手裏提著一個小箱子,不知道是用來幹嘛的,但是很快我就知道了。他把箱子擱在吧台上,打開以後裏麵是一把類似手槍形狀的東西。
“這是追蹤器,無論你到哪,是死是活,都能被我知道。”苗豆在一旁解釋著。
張叔把槍從裏麵取出來,叫我掀起t恤的衣袖,說:“沒事的,就疼一下。”
槍口在我的大臂點了一下,感覺有什麼東西射進了體內,被點過的地方流出一滴血絲。
張叔用蘸過酒精的棉花將那滴血擦掉,一個針頭大小的追蹤器就移植在了我的體內,他又拿出來一台平板電腦,打開一個程序,上麵顯示著地圖,以及一個不斷向外擴散出紅光的小點,那應該便是我現在所處的位置了。
這玩意以前隻在電影裏看過,以為都是假的。但眼下那台平板上的確偵測出了我所在的位置,不免對如今科技的發達程度感到吃驚。
當然,也對自己的處境感到很不自在。就好像被一條隱形的鎖鏈給捆綁住,無論走到哪裏都逃不出苗豆的五指山,用她後來修飾過的詞彙形容的話,那就是:就好比她在我身邊。
苗豆在臨走的時候,把那個麵生的家夥留下來,說這一個月之內讓他教我功夫,如果表現好的話,將來她會親自教我。
那個陌生的家夥從始至終站立在酒吧的陰暗處,要不是苗豆的提醒,我根本察覺不到他的存在感。
長發遮蔽了他的麵目,隻能看清下巴上留著一些細碎的胡渣。這麼炎熱的季節,他卻穿著一身黑色夾克。
我把苗豆送出院門,她在上車之前偷偷往我手心裏塞了個東西。我當下緊緊攥住,生怕被任何人發現。
隻見苗豆對我一笑而過,大眼睛衝我微微一眯,好像在對我暗送秋波。看來她之前在酒吧裏對我冷言冷語的樣子果然是裝的,仔細想想,她那樣做也是為了我好,免得我出意外。
我目送她坐進車內,仍舊裝出一副高貴冷豔的樣子。身為一個大姐大,苗豆自然要在人前擺點架子,這樣才不失身為一個少主的威嚴。這樣一想,我就徹底原諒了她,轉身快步回到房間。
攤開掌心,發現是個優盤。但當我把USB接口插進電腦體內的時候,發現裏麵僅僅存了一個txt格式的文檔,文檔裏麵僅僅顯示了一串數字——
一個手機號碼。
後麵跟著是幾個字:沒有重要的事情不要打給我。
於是我把這個號碼輸入手機,撥打了出去,接電話之人果然是苗豆。
我說:苗豆,真的是你啊!
苗豆:恩,有事嗎?
我說:沒事,就想你了。
苗豆:嗬嗬,才剛見麵就想我了?
我說:想你嘴唇的觸感了。
苗豆:不要臉,臭流氓!
她的語氣沒了高高在上,我便大著膽子說些令人害羞的話題,聊著聊著就猥瑣起來了。我們像一對分隔兩地的小情侶似得,膩歪了好一陣。
我想起一個問題,問:寶貝,你什麼星座的啊?
苗豆:雙魚,怎麼了?
我說:為什麼我身邊的女生都是雙魚座的?
苗豆:你身邊?誰啊?
我說:沒什麼,都是些同學,朋友之類。
……
就在我打電話的同時,透過窗戶看到鄭大錢穿過庭院,走出門外。過了一會兒,抱著個大箱子回來了。
當我掛斷電話來到鄭大錢房間後,看見他已經拆開了箱子,手裏正攥著一個小型打氣筒對著一坨肉色的東西充氣。
我仔細一看,不禁破口而出:“充氣娃娃?!”
我這麼一叫,遠在隔壁的猴放下手裏鍵盤鼠標,聞聲趕到:“充氣娃娃?唉呀媽呀,還真是!”
鄭大錢狡黠地笑著,手中一刻不停地抽送著氣筒,隻見充氣娃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豐滿了起來。
紙箱內還有幾瓶透明的液體,我拿起來一看,見上麵印著“人體潤滑劑”的字樣,搞不明白這是用來幹嘛使的。
跟那些國產的廉價貨不同的是,這娃娃顯然是從日本原裝進口來的正品,我之前在網上查過,少說也得兩三萬人民幣。無論是眼睛的部分還是嘴巴內的構造,都製作的非常精良,達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
當然,最為關鍵的地方,兩條大腿中間的那個部位自然做的也非常考究——這關係到了此產品的使用舒適度。
“她叫柔柔。”鄭大錢已經給充氣娃娃想好了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