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病變,也不是腫瘤,而是寄嬰。”苗豆說。
“寄嬰!那是什麼東西?”我不解。
“這個寄嬰身上的放射性含量高的驚人,我懷疑它很可能跟金坷垃的傳說有關。”
我想起那天晚上苗豆講述的那個神話故事,說:“你該不會以為,它就是那個什麼上帝掉落到地球的老婆吧?”
苗豆搖搖頭:“不知道。張叔,你先把它取出來再說。”
“要完整的取出來!”苗豆強調。
韓凱超從核磁共振室走出來,提心吊膽地問自己怎麼了。
苗豆說:“放心姐們,隻是一個良性腫瘤,切除就沒事了。”
韓凱超憂心忡忡道:“會不會留下疤?”
苗豆說:“那是肯定的,不過你放心,有我從法國帶回來的疤痕修護精華,是可以修複的。”
韓凱超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張叔開始著手安排她的手術,兩個小時以後,手術開始了。
整個過程持續的時間比我想象的要短得多,結束以後,張叔推著一輛車從手術室行出,車上的器皿中盛放著從韓凱超體內取出的腫瘤,或者說是寄嬰。
那是一個人形的肉球,依稀可以分辨出來頭部和四肢,大概有一個羊腰子那麼大。
苗豆和我聚精會神地貓腰仔細觀察起來,我說:“好像真的是個嬰兒,不知道是不是活的?”
說著我伸出手指輕微碰觸了一下那坨肉球,沒有絲毫反應。正當我準備撤回手指的時候,那嬰兒的頭部瞬間裂開一個口子,將我的手指咬住。
我指尖一疼,隨即感到體內的鬥氣開始向那裏集中。
“媽呀,這東西咬我!”
正要抽回自己手臂,苗豆把我攔住,說:“讓它咬。”
“不行,它好像在吸我鬥氣。”
“讓它吸!”
我心中喝道:你妹,老子是你對象,一點都不心疼老子!
嬰兒貪婪的吮吸著我體內為數不多的鬥氣,同時體積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大,不一會就從羊腰長到鴕鳥蛋那麼大,又從鴕鳥蛋長到了小西瓜那麼大。
“不行,它不僅吸我的鬥氣,還在吸我的血。”
“讓它吸。”苗豆的回答都是這麼清一色的三個字。
“讓你妹啊讓!”我心說,然後就“噗通”一聲癱倒於地上,失血過多導致我大腦供血不足,昏迷掉了。
至於我被吸掉了多少斤血,等我醒來的時候用電子秤一稱,媽的,少了五斤。這讓本來已經很瘦的我看起來更加的營養不良。
這一切都怪苗豆,而這個罪魁禍首在送走了韓凱超之後,一次都沒有來看望過虛弱不堪的我,而是像個保姆似得,二十四小時都守護在那嬰兒身邊。
最後還是我主動去找的她,看到她正手拿玩具逗著嬰兒床裏的嬰兒。
那嬰兒已經初具人形,完全和新生兒無異。
苗豆說:“奇怪,怎麼你一來,這嬰兒就不哭了?”
那個嬰兒的兩隻眼睛長得比較分開,我說:“它長得好醜啊,該不會是半獸人吧?”
“瞎說。”苗豆立刻表現出充滿母性的樣子,“小孩剛出生的時候都這樣,再長大一些就變了。”
“可是它是吸了我五斤血才變這麼大的,這哪是小孩,這是個妖孽。”
“你快看,她笑了哎。為什麼在你來之前她一直哭,你一來她立刻就笑了?”苗豆眼裏洋溢著慈祥的光芒,她的語調讓我很不適應,柔柔的,讓我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男的女的?”我低頭,試圖分辨出這嬰兒的性別。
“女的。”
聞言我更加的低頭,想看看嬰兒的那裏和成人的那裏有何區別。
苗豆說:“你給她取個名字吧,畢竟她是吸了你的血長大的。”
我說:“這東西不會是個吸血鬼吧,你這是養虎為患知道嗎?”
苗豆說:“就算是養虎為患,它長大了也會知恩圖報的。”
“既然這樣,那就叫虎妞好了。”
苗豆不屑一顧:“你能取得再難聽點嗎?”
我也不屑一顧,“這東西長這麼醜,我沒叫它鳳姐轉世就不錯了。”說完我揚長而去。
據說我走後,那嬰兒又是哭個不停。過了一小時,苗豆實在忍受不住了,派人把我叫來。
來了之後哭聲戛然而止,苗豆大呼神奇,從此命我負責照顧此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