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東西,你竟然要和我同歸於盡!”白虎使的胸口此刻已經被鬼盜的利手貫穿了,鮮血滴滴答答的從傷口滴落下來。
“哈哈,想我鬼盜作惡半生,死前還能手刃蚩尤教的惡賊,老天對我已是不薄了!”一縷黑血從鬼盜的嘴角流出,看來毒氣已經進入了他的心髒了……
鬼盜從白虎使的胸腔裏拔出手來,兩人同時倒了下來,蘇銘急忙上前將要倒下的鬼盜扶了起來,“你不能死,你告訴我,我爸爸究竟還在不在人世了?”
鬼盜沉默不語,隻是在臉上多了一絲詭異的笑容,他掙紮著直起身來,將臉上的人皮摘了下來……
“爸爸!”蘇銘望著眼前的人,驚訝的叫出聲來。
鬼盜用顫抖的手撫摸著蘇銘的頭,幾滴濁淚從眼眶中滑了出來,“孩子,這十六年爸爸一直都在思念著你們母子,都怪爸爸不好!”
展廳裏的所有人都被這戲劇性的一幕所驚呆了,誰曾料到蘇銘的父親竟然就是警方苦苦追尋的鬼盜。
“爸爸,你怎麼會是鬼盜呢?”蘇銘哽咽的聲音裏帶著一絲疑惑。
鬼盜微微一笑,猛地推開了蘇銘,抬高了嗓門喊道,“今天真是群賢畢至啊,搖光子既然已經來了,為何不現身呢?”
明亮的燈光下赫然出現了兩個人影,其中一個正是在酒店被我打傷的鄭靜宜,而在他身邊的是一個身著黑色道袍的年輕道士,背後用金線繡著一個大大的“光”字。
“薑還是老的辣,鬼盜前輩,搖光佩服佩服!”搖光子笑容滿麵的望著鬼盜。
“搖光君,快救救我!”躺在地上已經奄奄一息的白虎使懇切的看著他,眼神裏充滿了求生的願望。
搖光看也沒有看他,隻是從鼻子裏哼了一聲,淡淡的說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我搞不清楚你究竟是怎麼當上五靈使之一的!”
“求求你,看在咱們同屬一教的份上,救救我!”沒想到曾經狠毒非常的白虎使竟會如此的低聲下氣。
“先你要弄清楚兩個問題,一我和你不一樣,我和蚩尤教隻是互相利用的關係,所以無所謂咱們是同一教,二你現在已經失敗了,按照教規你也是該死的!”他走到了鬼盜和蘇銘的麵前,從袖子裏飄出一把寒氣森森的彎刀。
“劉前輩,九鼎本來就是屬於我先祖朱家的,麻煩你交出雍州鼎!”他說的很客氣,看來是要先禮後兵。
“這九鼎乃是天下人的,豈會獨屬你朱家,再說了,你朱家要是中原真主,豈會27陸年就亡國了!”鬼盜冷笑著看著他。
“劉前輩,我是仰仗你先祖劉基的名聲才給你這個麵子的,不要不識抬舉了!”搖光的臉已經成了豬肝色,但他還是很極力的克製住了自己的情緒。
“爸爸,咱們難道姓劉麼?”蘇銘驚訝的問了起來。
“沒錯,大明誠意伯劉基就是咱們的先祖,當初先祖算到數年之後天下將要大亂,於是和太祖朱元璋設下一計,讓先祖詐死以引誘朝中蚩尤教徒作亂,而後朱元璋將三鼎秘密托付先祖帶往西洋青冥島,看中原局勢而決定是否讓三鼎現世。豈料朱元璋死後還沒幾年,燕王朱棣在蚩尤教姚廣孝一夥的協助下攻入南京,建文帝在城破前夜秘密出逃西洋,與先祖會合於青冥島。”
“當年太祖讓馬三寶潛伏於成祖身邊,劉基在青冥島上等待時機,靜觀局勢變化,正是所謂的‘外劉內馬助君翱’!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建文帝會將三鼎讓鄭和帶回了中土,而鄭家後人隻用了兩個鼎就毀掉了我大明江山!”搖光的眼神裏露出一絲怒意。
“大明晚期,政局沒落,空有六鼎而失了民心又豈能回呢?”鬼盜笑著說道,可惜他的聲音已經越來越微弱了。
“你住嘴!”搖光怒視著他,“那是因為雍州鼎和梁州鼎是龍目所在,自古雍州便是帝王之地,梁州則是天府之國,此二鼎的能力左右著其餘六鼎!”
“無稽之談!”
搖光將刀架在了鬼盜的脖子上,冷冷的說道:“你們劉家忘記在太祖靈位前所立過的毒誓麼?”
鬼盜聞言大驚,本來就蒼白不堪的臉色變得更差了,“劉景陽當讓沒有忘記,當年明亡之時,我劉氏祖先曾於太祖墳前立誓,劉氏子孫若尋不回九鼎便隱姓埋名終身為盜!”
“爸爸,這是真的麼?”蘇銘不顧一切的扶起鬼盜,眼淚奪眶而出。
鬼盜隻是茫然的點了點頭,“咱們劉家隱姓埋名數代,利用祖傳的功夫經常出入聚寶之所,就是為了尋找九鼎,順便做點劫富濟貧的善事,當年我利用自己的警察身份為掩護,在一個文物販子家裏盜得了雍州鼎,後來身份被金博古識破,為了不連累你們母子便製造了我和鬼盜同歸於盡的假象,直到後來聽聞鄭家捐獻兗州鼎給市裏,我才不得不再次鋌而走險,可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切隻是個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