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還在回味逝去的一年我到底都做過些什麼的時候,新年便在陣陣鞭炮聲中如期而至,讓我有些措手不及。
今年的新年多少有些冷清,父親和三叔的逝去給我們家的這個新年籠上了一層陰霾,好在母親是個堅強的女人,她還是像往常一樣笑臉盈盈,但我們都清楚,她的悲傷都壓抑在了心裏……
初一清早,我就穿戴一新,準備陪母親去給各位親戚拜年,就在我還在刷鞋的時候,門外傳來了陣陣門鈴聲。
我匆忙放下鞋將門打開,一個穿著警服的年輕人站在了我的麵前,他二十七八的樣子,瘦高身材,顴骨很高,大有頂破皮肉突出之勢,如果不是仔細看我差點以為是蘇銘回來了。而在他身後的是那個一臉壞笑的副隊長劉斌。
“古作家,新年好啊!”劉斌一見到我,就熱情的給我拜起年來,那個年輕人也是微微一笑,衝著我輕輕的點了點頭。
大年初一就碰見警察,這多少讓我覺得有些不快。
“請進來吧!”我將身子慢慢挪開,給他們騰出了一條路。
他們兩人對視了片刻,還是由劉斌開了口,“不用進去了,古記者,這位是從省公安廳裏派下來暫時接替蘇隊工作的魏英州同誌!我們現在遇到了一件很棘手的案子,希望你可以……”
魏英州很巧妙的接過了話頭,“我知道古記者和蘇隊長的關係一向很好,蘇隊長的下落我們也正在追查當中,但這種案子還是希望古記者能夠盡到一個好市民的責任!”
我微微一笑,說實話我對這個魏英州的第一映像不太好,但我很客氣的說道:“請問是什麼案子麼?”
“市建設局局長肖東昨晚被人殺害在家中了!”魏英州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似乎要我聽個清清楚楚。
“高官被殺的確很棘手,但我又不是福爾摩斯,金田一那樣的偵探高手,這件事情看來我是無能為力了!”我聽完輕輕的搖了搖頭,裝作一副無能為力的樣子。
魏英州頓了頓,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了一張照片,“既然如此,就請幫我們看看這張照片吧!”
我接過照片,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躺在了血泊裏,他的胸口被掏了一個大洞,想必他就是那個建設局局長了吧。
“手段的確很殘忍,但我也實在是看不出裏麵有什麼詭異之處,請見諒!”我將照片交還給他,給他道了個歉。
“那麼你認識這個標誌麼?”他還有些不死心,又讓劉斌遞給我了一把匕,匕上麵還沾著斑斑血跡,刀身上籠著一層奇異的光芒,在刀柄上刻著一隻長著犄角的狼頭。
“睚眥!”我驚訝的叫了出來。
魏英州見我來了興趣,便一遍將案情講了下去,“死者的屍體是昨天晚上被現的,經過我們初步調查死者的大概死亡時間是下午四點左右,是被利器挖去雙肺而死!”
“要是活活挖去雙肺身體一定會掙紮扭曲的,可剛在那張照片死者卻很自然,臉上的表情也沒有什麼痛苦!”我自言自語道。
“所以我們才想請你幫我們這個忙!”魏英州此刻態度也溫和了許多。
“駿飛,你和他們去吧,媽自己也可以去拜年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母親已經來到了我的身後,對我慈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