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晚上我徹底失眠了,我例行公務一般的和嶽聰**過後便將頭蒙進了被子裏,我的腦海裏浮現出一張令人毛的臉,那是一張已經沒有了血色,上麵還吸附著一條條水蛭的臉……
嶽聰第二天一早便去學校了,他是個不喜歡休息的人,學校給他批的蜜月假他沒要,我昏昏沉沉的起了床,隨便從冰箱裏拿了些吃的,當我走到衛生間洗涮的時候,我望著眼前的鏡子,一個可怕地念頭誕生了……
“血書生……”叫完第一聲的時候,我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四周還是死一般的寂靜,我定了定神,開始叫起了第二聲,第三聲,第四聲……
叫完第四聲,一種莫名的恐懼已經在我的心頭瘋狂的滋長了起來,我很想勸說自己停止這種荒唐的做法,但是強烈的好奇心還是占據了上風,我幾乎是將臉貼在了鏡子上,一個字一個字的叫了出來“血……書……生!”
第五聲叫完了,我驚恐的閉上了眼睛,在那個時候我有了一種瀕臨死亡的感覺,大約過了五分鍾,我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一切如常,我笑了笑,正準備告訴自己故事就是個故事的時候,可怕地一幕出現了——鏡子上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凝上了一層薄薄的水汽,而且那些水汽像著了魔似的在鏡子上聚合著,終於它們聚合成了一副圖像,那是一張臉,一張極為英俊的臉,甚至連五官和眉毛都能看的清清楚楚,而這一切似乎隻是個開始,因為在衛生間裏傳來了一個輕輕的呼喚聲:“葉紫,葉紫,我為你而來……”
一股冷氣貫穿了我的全身,我感覺到眼前一黑就沉沉的倒了下去,朦朧中間我感覺到了一個冰冷的嘴唇緊緊地貼在了我的唇上,有人再吻我,接著一些黏糊糊的軟軟的東西滑在了我的臉上,再後來我就不省人事了。
當我醒過來的時候,我看見了我的丈夫嶽聰,他的臉色很差,我一見到他便緊緊地抱住了他,哭成了個淚人兒。
“嶽聰,我做了件我不該做的事情!”我躺在了他的懷抱裏,準備告訴他今天生的一切,然而他隻是冷冷的說了一句我已經知道了便將我放了下來,要我好好休息,並且不許我下床亂走。
接下來的幾天,嶽聰幾乎是寸步不離的陪伴著我,我猜想他一定是感覺到了什麼,為了怕我害怕所以才沒有告訴我實情,到了第四天,他說學校批的假已經到了,他得回去了,但是還是不太放心,便給我的死黨肖晶打了電話,請她來照顧我。
肖晶是我從幼兒園就一直認識的死黨,我們一起讀過了幼兒園,小學,高中,直到大學,幾乎無話不說,她就像一個大姐姐一樣照顧著我。
嶽聰看她來了,便和她嘀嘀咕咕了一會之後出了門。等他走後,我便問肖晶嶽聰告訴了她什麼,那時候她的表情很是嚴肅,但還是禁不住我的盤問。
“嶽聰說他下班看見你躺在衛生間的地上,臉上全爬著螞蝗……”聽她這麼一說,我匆忙的拿起了鏡子照了起來,果然我的臉上還有些類似於皮疹一樣的斑點,我當時差點又暈過去……
“到底生什麼事情了?聽嶽聰講的那麼玄乎……”肖晶和我一樣,也是個好奇心極重的女孩,我想了想還是把一切告訴了她,她聽完哈哈一笑,一口氣的跑進了衛生間……
幾分鍾後,肖晶興奮地跑了回來,一見到我便笑得合不攏嘴。
“小紫啊,什麼‘血書生’是那個該死的嶽聰騙你的,我剛才就去衛生間對著鏡子叫了五聲,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地麼?”她幾乎是一口氣的說完了,在她的臉上洋溢著勝利的笑容……
我聽完這些不禁有些茫然,因為我現在已經陷入了混亂,深深的混亂,我不知道究竟血書生的傳說是真是假,然而就在這時,肖晶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